第22頁(第2/4 頁)

著，地鐵進站停住，人上人下。她看到玻璃上有一個人的臉，刺眼的燈光下，淚顯得分外分明，悽然。

經歷了若干天被顛倒的面目全非的工作日與非工作日，國慶和中秋節來臨。萬民同慶的大好時日，李樂桐去醫院看了程植。

當然，她事先打過電話的。程植同意。

李樂桐說：&ldo;你現在是喝粥，還是吃東坡肉？&rdo;

程植哼哼，&ldo;你最好坐墊骨頭湯來。&rdo;

李樂桐說：&ldo;對不起，本人不負責情敵的膳食。&rdo;

程植繼續哼哼，&ldo;還情敵呢，你先拯救情人我吧。&rdo;

李樂桐哈哈大笑，第二天早上去早市買了大骨棒，燉了兩個小時，才起鍋裝到保溫桶裡，往醫院奔。

哪裡都是人，地鐵的入口處排的隊像是高壓水管，既長又具有衝擊力。拎著骨頭湯的李樂桐擠了三班，終於被人擠傷了地鐵，然後又被擠了下來，終於到了醫院。

一推門，穿著病號服的程植正在床上發愣，見是李樂桐，便換上笑臉，&ldo;你來啦？&rdo;

李樂桐放下骨頭湯，&ldo;你沒事兒跑醫院裝什麼病啊？還這麼遠，你不知道今天擠個地鐵多費勁。&rdo;

程植&ldo;嘖&rdo;了一聲，&ldo;我都這樣了，你沒點同情心，反倒說我？&rdo;

李樂桐擰開保溫桶，骨頭湯的香味兒立刻飄了出來，&ldo;你怎麼樣？好點兒麼？&rdo;

程植說得不鹹不淡，&ldo;嗯，還成，反正養著唄。&rdo;

&ldo;那那誰呢？&rdo;

程植裝聾作啞，&ldo;誰啊？&rdo;

&ldo;你說是誰？她那天車禍，沒事吧？&rdo;

&ldo;沒事，腿骨折了，可能會有點影響。&rdo;

&ldo;這麼嚴重？&rdo;

&ldo;她從小就身子弱，嬌裡嬌氣，風吹吹就要倒。&rdo;這話明明很硬，程植的口氣也有些不耐煩，可李樂桐聽出了關心。

李樂桐試探著問：&ldo;你見過她了？&rdo;

&ldo;嗯。&rdo;

&ldo;這些是她告訴你的？&rdo;

&ldo;不是，是問的護士。&rdo;

&ldo;護士？&rdo;

&ldo;如果有&l;模範病人&r;稱號，估計我早得著了。你看，這明明是兩個人的病房，我旁邊那張床就是不安排人進來住，多向著我啊。&rdo;程植喝了口骨頭湯，對著李樂桐豎起大拇指，&ldo;不錯，雖然淡了點兒，味道還是很正的。&rdo;

&ldo;胃不好就不要吃得很鹹。&rdo;

程植半坐在床上，把手枕在頭後，&ldo;唉，李樂桐，你真是賢妻良母啊，我要是娶了你，就有福了。&rdo;

李樂桐語氣自然，&ldo;行啊，我看行。&rdo;

程植歪頭，&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程植嘿嘿地乾笑兩聲。

李樂桐說：&ldo;說吧，你怎麼忽悠上模範病人了？&rdo;

&ldo;病不怎麼重，卻喜歡賴在醫院。長得又帥，而且，還特別積極地與護士套近乎，義務給他們彈吉他，是你你不歡迎？&rdo;

李樂桐嗤了聲，&ldo;是夠模範的。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rdo;

程植不語，半天說，&ldo;沒勁，真沒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