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五、鰲拜(第4/5 頁)
主意,嶽託那腦袋瓜子想不出這種陰招。代善在喪失繼承汗位的希望之後,就一直忍讓和擁戴自己,這只是迫於形勢的自保之策,並不表示內心真的臣服,還有留守盛京的阿敏,多年來也是一直心懷異志,若是代善和阿敏合兵一處,聯手與他抗衡,那還真不好應付。只是,世事如棋,終究還是自己棋高一招,他既然敢讓代善父子領兵回師遵化,又豈能對此毫無防範?皇太極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在想像代善回到盛京之後,面對意料之外的形勢變化,該會是怎樣的窘態。
“阿敏大軍應該快要入塞了吧?”皇太極回過頭,問跟隨身後的范文程。
“大汗運籌千里,算無遺策!”
范文程此時還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留在遵化,否則剛才跪在帳中聽候發落的就有他一個了,他是文人,在後金統治集團中的地位並不比李思忠高,說不定皇太極就拿他殺雞嚇猴了。聽到問話,他趕緊恭維了一句,躬身說道:“按日程算,二貝勒大軍應該月底之前便能入塞。”
“他們入塞走哪個口?”
“應是走喜峰口或冷口。”
皇太極微微頷首。他率領八旗主力從永平回師,留下貝勒濟爾哈朗、薩哈廉幾千人駐守永平、遷安、灤州,靠這點人馬顯然是扛不住明軍大舉反攻的,他早已傳令阿敏和碩託率盛京的留守部隊前來援應,為防阿敏不聽命令,他還特意指使親信,將前期運送回去的財帛物資在盛京城頭公開展覽,那些從大明內地搶來的花花財貨,惹得城裡的留守部隊人人眼紅,個個動心,群情踴躍迫不急待地要入塞搶東西,這就由不得阿敏不來了。
代善和嶽託回到盛京,面對的將是一座兵力薄弱的“空城”,這守城之責就先交給他們父子了,待到自己率八旗主力班師回朝,這對父子只有跪地迎接的份。
至於杜度更是不必多慮,此人素來就是牆頭草,若阿敏仍在盛京,代善、嶽託與之合兵,杜度自然會依附他們,阿敏不在,縱是代善父子要與自己對抗,他也會倒向自己這邊。
“敵警,護駕!”
一聲呼喝打斷了皇太極的思緒,他轉頭朝巴牙喇護軍左領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遠方的暮色之中,一隊二十餘騎的人馬向營地快速馳來。
周圍的護軍紛紛整理甲胃,提起兵器翻身上馬,跟隨左領前去截擊來襲之敵,眾人的行動從容不迫,皇太極自然也是穩若泰山,來的這隊人馬如果真是敵軍,那純粹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幾十名精銳護軍衝上去,一個回合就能將他們撕成碎片。
預想中的戰鬥並沒有發生,護軍出擊之後,與對方一打照面就都放下了兵器,他們掉轉馬頭,帶引那隊人馬緩緩歸來。
“大汗,是瓜爾佳氏所領牛錄的一隊人馬,從……從遵化回來的。”護軍左領下馬跪地稟報。
“瓜爾佳家的?”皇太極抬了抬眼皮說道:“帶上來!”
一個年輕的後金兵被領到皇太極跟前,他的額頭黏漬血汙,肩上的皮甲也破了一大塊,跪倒在地上,聲音中明顯帶有陛見大汗的那種激動和緊張。
“奴才鰲拜叩見大汗!”
“鰲拜?”皇太極想了想,問道:“你是衛齊的兒子?”
“是的,大汗!奴才是阿瑪衛齊的第三子。”
皇太極澹澹地點了點頭,“怎地是你一人前來?你父親呢?”
“奴才是跟隨昌克赤滿語叔父巴都忽作戰的,並未與阿瑪在一起。”
“巴都忽?”皇太極露出了微笑,“此次八旗大軍入塞徵明,巴都忽一路作戰勇勐,第一個攻上長城水關垛口,是朕御賜的巴圖魯。他現在人在哪裡?”
鰲拜臉上的悲痛和奪眶而出的淚水讓皇太極有了不祥的預感,果然,他沙啞的聲音答道:“三天前在遵化西邊與蠻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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