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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山竹:「不是你這種哥哥,是我堂哥,他叫辛曉徽,今年二十五歲,在……」
柏君牧打斷他:「這些就不用說了,不要洩露你親人的個人資訊。」
辛山竹嘀咕了一聲:「我就是想和你說。」
他性格還挺直,嘴上問柏君牧是不是喜歡他,完全沒意識到他自己表現出來的才是喜歡。
但他遇上的不算壞人,沒順水推舟佔個便宜。只是不是壞人的人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這些年也不是沒人對柏君牧表達過好感,出事前有,出事後也有,他早過了青春校園的時候,很多人都是奔著合適去,到他眼前的也都是篩選好的。
他也沒有任何繼續發展的慾望,連朋友也沒問不出為什麼,到現在都不知道柏君牧的性取向是什麼。
他什麼都不說,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在這個歲數看來顯得天方夜譚。
柏君牧不要物質,只要喜歡。
柏君牧:「不適合和我說。」
他說話一直很柔和,這個時候像是陡然冷了下來,辛山竹也能感受到,嗯了一聲,卻沒鬆手,拉著人走上老單元樓窄而陡的樓梯。感應燈自動亮起,兩邊都是陳年的白色拼薄荷綠的樓道牆漆,掉得斑斑駁駁,□□開鎖通下水道等廣告也印得到處都是。
一層住著的是一對老夫妻,二層辛山竹沒見過,三層有個小孩,有一輛兒童車,四層是一對年輕夫妻。
五層右邊是辛山竹租的房子,他也從來沒見過對面的租戶,對面門上插滿了卡片和廣告宣傳紙。
辛山竹默不作聲,手卻攥緊了柏君牧的手指,溫熱的肌膚觸感彼此傳導,少年人從包裡找出掛著紅燒肉鑰匙扣的鑰匙,開啟防盜門才開口,「你不要對我那麼兇。」
柏君牧拿開他的手,從來沒人這麼說過他,男人忍不住問:「這叫兇?」
辛山竹點頭:「本來就是,就像……就像……」
「往油鍋裡扔沒解凍的星星雞排一樣,我心裡都嘩……哇……噗噗的。」
他的擬聲詞實在太好笑了,柏君牧很難忍住,辛山竹抬眼看他。
很快感應燈就熄滅了,辛山竹跺了一下腳,目不轉睛地看著柏君牧,柏君牧很難適應這種凝視,「你快開門進去。」
辛山竹開了門又開了燈,裡面看上去空空蕩蕩的,他拉了柏君牧一下,沒拉動,「你不是要和我睡嗎?」
「不是。」
柏君牧糾正他,指了指對面的門,「我住在對面。」
辛山竹看了看對面塞滿廣告小卡的門,又看了看柏君牧,「真的?可你從來沒回來過。」
這句話又像是他一直在等柏君牧一樣。
柏君牧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燈又熄滅了,這次換他跺腳了,「我一般和父母住,偶爾會來這邊住。」
辛山竹哦了一聲,「你這樣租房子好浪費。」
柏君牧正想說不是租的,對方卻換了話題:「那你餓不餓?」
都不等柏君牧說話,對方就從房間裡拿出一大包零食,還是連號的薯條,「我們一起吃薯條吧?」
柏君牧覺得不是自己餓了,是眼前的人餓了,但他剛才分明聽辛山竹說晚上和朋友吃火鍋了,問:「你吃火鍋沒吃飽?」
辛山竹嗯了一聲,「兆仔要攢錢開車行的,我不能多吃。」
他傻得實在太明顯了,柏君牧看了看他細瘦的手腕,低頭纖細的腳踝,他和辛山竹一樣大的堂弟膀大腰圓,估計能掄好幾個辛山竹,足以證明這孩子營養不良,估計都沒吃好。
柏君牧:「那你餓了就吃這個?」
辛山竹:「我早上不怎麼吃,十點上班,十二點可以去對面快餐店免費吃,晚上可以吃完飯再看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