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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蕃往來互利。而占城出產的各色珍稀香料物貨,也因此水漲船高。有利者,必有人窺之。海上貿易的便利促進諸蕃的交流,同時也給海賊們瘋狂獲利的機會。
大周內憂外患,北有蠻夷侵擾,內有流民滋事,已無瑕顧忌國土之南的海賊,雖然王公貴族對香料趨之若鶩,但訓練一支水軍出海剿匪,遠比高價購入香料更加昂貴。權衡之下,今上放棄籌建水軍的計劃。
薛隱自班師西南,倚仗交州、占城有利的地理位置和當地百姓靠海為生的生活經驗,在一年前開始訓練水軍。今日,薛家水軍第一次出征,他希望孟桐能夠為他披甲,因為這一次他將為她而戰。
東昇的旭日趕走人間最後一絲黑暗,停靠在淺灘的戰船整裝待發,戰旗獵獵迎風,碩大的“薛”字在晨光中展露鋒芒。
秦飛披了一身金黃的鎧甲立在甲板上,朝天地間吐出一口濁氣,“他奶奶的,老子的鎧甲再不拿出來曬曬就該生鏽了。”
“我看挺亮堂的,平時沒少抹油吧?”高鑑只穿了皮甲,倚著欄杆擦拭他的劍。
秦飛不太好意思地呵呵笑,“平日操練我不穿這身,這是為大戰準備的,老子都三年沒打過一場痛快仗了。”
高鑑從頭到腳打量他,點評道:“挺帥氣的。”
“那當然,這是俺媳婦親手給俺披的甲。”
高鑑嘖嘖出聲,“就你有媳婦啊。”
“你們倆小聲點。”陸子滕晃悠悠地走過去,“老薛怎麼回事啊?難道今日有人給他披甲?”
秦飛轉過頭去,看到薛隱意氣風發地指揮若定,“不是很清楚,老蘇沒出現,沒有給小道訊息。”
高鑑說:“出征披甲是大周將士出征的傳統,只是向來只有妻子能有資格為出征的男人披甲,老薛他還沒有妻子吧?”
陸子滕點頭:“皇上新賜的是侍妾吧?”
“那些侍妾沒問題吧?今兒可是水軍第一次下水出征。”
三位薛家軍的統帥圍在甲板上閒話家常,完全不像是要出征打仗,反倒像是出海遊玩般自在悠閒。
正說著話,只見蘇淺身胯跟隨他征戰多年的黃驃馬一路疾馳而至,手捧銀色鎧甲跪在海灘,銀甲在陽光下被照得閃閃發亮。
“王爺,您的甲冑。”
薛隱站在船頭,目光急切地望向遠方,可除了整裝計程車兵,看不到半點紅妝,“她人呢?”
“她……”蘇淺遲疑著開了口:“她在城外長亭送姚侍郎歸京。”
薛隱的臉陡然黯淡,“來人啊,備馬。”
選在這一天送姚若麟回京是薛隱的特別安排,因為他在同日出征,長平王府必然空虛,若是將姚若麟留在交州,時日一久,以他的聰明才智,必能將薛家軍的近況摸得清清楚楚。
姚若麟也清楚他在交州已不能久留,沒想到離開的日子轉瞬就到了。
孟桐沒有依依不捨,也沒有飽含的熱淚,她平靜地送別姚若麟,這個與她少年相伴的男子,終究還是沒能和她相伴一生。姚若麟是同齡的世家子弟中最出挑的一個,不浮誇,不驕縱,為人謙和,飽讀詩書,心懷天下,性情也是極溫潤平和,從不曾見他和誰爭執過。這樣一個品性優秀的男子,已經不多見了,未免有些遺憾。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五哥,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珍重。”
姚若麟身著官服,又是風光霽月的挺拔身影,“很快,很快我就會來帶你回家。”
孟桐淡淡地笑,將一把琴遞到他手中,“這是陪伴我多年的七絃琴,五哥可還記得?”
“記得。”姚若麟輕撫琴絃,“那是你從乞兒手中搶來的寶貝。我從未見過你如此強悍野蠻的一面,沒想到堂堂京中女公子,淑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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