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木匠皇帝(第2/6 頁)
超過玄靜,他知道世人之所以不願修道,更願信佛,是佛可以有求必應,而道卻要人清心寡慾,甚至於無慾無求。
佛教宣揚行善止惡,給人的是一種期盼,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行善積德可以往生西天,來世更是可以因此而得福報,這都給人一種嚮往。
所以佛教在大中華的土地上借雞生蛋才會十分興盛,而道教則少有人問津,皆因道教之道虛無飄渺,除了得道成仙之外,修道之人似乎全然感受不到什麼好處。
若不說道教,若是說純粹的道家,那就更讓人不會捨棄現在而去求虛無飄渺的道了,因為就連老子都說過,不尚賢,也不自稱為聖人,就是不提倡有欲而求,畢竟崇拜與追求其實都是一種慾望的表現。
(關尹子對此理解得才是真的透徹,勿以行觀聖人,道無蹟,勿以言觀聖人,道無言,勿以能觀聖人,道無為,勿以貌觀聖人,道無形。)
說佛教在中國是借雞生蛋其實是因為佛教引用了許多中國傳統道家的東西,引為所用,又利用了人性裡有欲而求的想法,所以更多人願意相信一個有形有像的那些佛,而不願相信一個無的道。
但作為帝王來說,又通道不信佛,大體上自古帝王術其實就是道家無為之術,真正說到愚民的卻是佛教與儒家。
儒家講規矩講禮,講身份,講地位,講尊卑,其實這些禮都是下級對上級之禮,而非是上級對下級之禮。
孔夫子崇尚周公旦,其實與道家所傳特別是與老子道德經所傳是相背的,老子主張不必崇尚虛名,更不必崇尚聖人,不沿賢,使民不爭。
所以他並不想成為世人嘴裡的聖人,更不願留道德經,也沒有四處講經援徒,其實就是堅持著自己所著道德經的真義。
而孔夫子時常掛著周公旦,就曾被老子數次批評教育。
如果說你想修行道法,而又崇尚古之聖賢之人,那麼就反而不得其道了。
王穿此時心思也是想得周全,透過自己所認知的,再聽著兩人的話明白,朱由校是世俗人,他要管理的是俗人,而玄靜修的是自身,對於天下對於百姓視為芻狗,一視同仁,所以對於道的理解並不一樣。
朱由校講的是人道,而玄靜所修是天道,是自然之道。
修人道可以駕馭於人,修天道可以駕馭於心。
中國除了道家之外,無論是儒家還是法家墨家其它後來的陽陰心學,朱熹理學都可以稱之為人道之學,是從天地之道中分離出來的。
學人道可以成就人之大業,所以這些也可以說是成功學,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去學這些道法。
對於天道,自然是比人道更高一層,天道主載天地間萬物之變,若把人作為一個整體,那麼人之生死命數,朝代更替就由天道來決定,而非人道,可想而知修天道自然之道的也非是什麼用處都沒有。
“皇上,剛才所言讓小人茅塞頓開,皇上之所以研製此飛鶯非只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是為了天下。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大明朝萬億百姓都是皇上臣民,若天下百姓不安,那皇上心裡自然無法解脫憂慮,若憂心於天下,又何來自由之心。
所以若此飛鶯若能研製成功,再加以推廣於民間,讓修不得大道的天下百姓都可以以此為工具,自然是功德無量了。
更何況此浴火飛鶯還能成為武器,保護大明江山不受外族侵略,這也是皇上所考量之事。
修天道者需棄天下,而皇上卻是為天下,若皇上不是皇上,那想來皇上同樣可修得天道,像玄靜一樣,最終達心之自由。”
(男主的話也是本人的話,修自然之道才能讓心真正的自由,而現如今的社會,物慾橫流,人不如動物,動物吃餓了即可遵行天地自然之道,而人卻欲大違道,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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