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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不看不知道,一看當真嚇一跳,只見那羽翅沾了墨汁劃過的文字上,分明寫的是‐‐
紅絲紋桃木劍,多產凡界,道人多用克妖鬼精氣,所克之物若有符咒加以相制,一時辰內耗盡妖氣待擒。
克妖鬼,耗盡妖氣……哎呀我的天。
都怪我在安逸的天界待了太久,連凡間的捉妖道酷愛制桃木劍克我們妖族都忘了!
我驚愕地豁然站起身,再不敢去撿拾那劍,一瞬間恨不得踢開得越遠越好。
&ldo;還好你來提醒我,不過……&rdo;我受驚地拍拍胸脯長籲口氣,可還不等緩和,打量了手中的紙張撕痕卻又是嚇了一嚇,&ldo;你,你怎麼把書撕了!&rdo;
不得了了不得了……靈槐師傅借我書閣看書可沒說過真要送一本給我啊!
看著大鵝那無辜的眼神怎麼說也是為了提醒我,怪不得。
煩躁間我抓狂地抱頭連晃了幾晃,只能期盼米飯粘糊好後,不被下一個翻書的人發現。
第十章
歸根究底,其實就算竊學仙術也要結合書本,就像我不知道書上的實物註解而險些被一把木劍吸了精氣,盲目地練怕是隻會走火入魔。
於是白日偷學,黃昏後浸在書卷裡就不經意成了我的習慣,大鵝則總是翅尖蹭了墨汁在桌角宣紙上鬼畫胡,偶得閒暇,我便滿是看不下去的寫上幾個字,有時是寫笨寫勤字,也有時,會是我的名字。
&ldo;我叫十里,&rdo;我反拿筆端指了指那紙間的兩個大字,想來我寫字認字都是在堯華宮是南景予教的,那時我還是隻有真身見人,便只能在書案上看他講解那些好看的文字,只是,從未寫過這個名字。
晚風隨窗而入,我攏了攏披著的外衣,回過神後沖那沾墨汁在紙上畫著叉的傢伙驀然笑了笑,雖然有時覺得無人說話,但至少能被聽懂也知足了吧。
&ldo;喂,&rdo;我突然好奇地點了點它絢麗好看的翎羽,趴在案上笑問,&ldo;你叫什麼啊,大鵝?還是呆鵝倔鵝?&rdo;
稱呼留在倔鵝,果然倔鵝就是臭脾氣,不喜歡就不喜歡這名字吧,幹嘛突然推爪子刨我一下巴的墨汁飛濺……
給大鵝取名字的事雖當閒事放下,而後來我偶然讀到完整的仙獸志,帶著圖畫的頁面在油燈下看了又看,再細細打量它蜷桌角啄食果子的身姿……
真是鳥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抖著涼。而那圖冊註解上道是仙玄族,飛羽赤紅染火光,同天後羲和一脈。
&ldo;你你你……&rdo;我驚得張大了嘴,圖冊一放,再看向那悠哉悠哉的赤色身姿,不得不說還是有著大開眼界的,&ldo;原來你是玄鳥啊。&rdo;
我一向認定為呆頭大鵝的傢伙聽著我的驚嘆,倒不覺昂了昂頸脖,啄果子的氣質都優雅無比。
然而,我卻終是沒忍住一串笑聲噴發出來。
&ldo;噗……哈,&rdo;我捂嘴,卻都還是指著那瞬間僵了動作的傢伙笑得半岔氣,&ldo;原來九重天玄鳥就長你這個樣子啊,哈……不鴨不鵝也不像雞難怪我沒見過,原來就慫成你這樣,還靠我救命呢!&rdo;
別提那冷了的氣氛多窘迫,只見案上對方目光鄙夷地灼得我又樂又心裡發毛,不過緩和緩和言歸正傳,我還是討好地主動推去一個果盤。
&ldo;誒,好了好了,我不過說笑著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