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威脅與反威脅1(第1/5 頁)
今天這場突如其來的雷暴,確實讓整個霧海陷入到各種意外頻發與措手不及之中。
霧海第二醫院的急救大廳裡,人滿為患,多是直接或間接被冰雹波及而砸傷的病人,但這個時候值班醫生並不充裕,許多人只能簡單處理過後便草草離開,有些家底的,才能花些代價進入高階醫療艙快速癒合傷口。
只是二院為數不多用來救治危重病人的醫療艙,今早已經被連人帶裝置送走了一臺,還有一臺正被一位霧海誰都惹不起的青年佔用著,剩下兩臺便更稀缺金貴起來。
護士站裡,一名年輕護士看了眼病房門口來回走動的幾個黑衣人,碰了碰身邊的護士長,小聲在她耳邊得意道:“涵姐,你知道是誰打傷陸志偉的麼?”
涵姐快速掃了眼走廊,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還記得早上那個外地來的小帥哥麼?我聽今天出急救的小姐妹說,在嘉德酒店,好像看到他了。”
小護士眼中神采飛揚,臉頰升起一抹羞紅,壓抑著激動說道:“連帶著十幾個保鏢躺了一地,聽說警察都到了,陸志偉身邊那群傢伙連個屁都不敢放,最後硬生生又被嚇昏過去一個。”
“想想都覺得好厲害好有型,早上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客客氣氣的還朝我笑了呢。”
護士長涵姐白了一眼漸入思春狀態的小姑娘,低頭翻看著護理記錄,輕嘆一聲道:“陸家的臉哪是這麼好打的,你不想想這麼多年,這幾間IcU病房裡,住進過多少得罪陸家的人,又有幾個完好無損走出來的。”
“別忘了上午我們才送走個車禍重傷昏迷的。”
小護士似懂非懂地點著頭,忽然睜大眼睛左右看了看,捂著嘴小心翼翼道:“涵姐,你的意思是說那場車禍......”
涵姐趕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也最好別自作聰明。”
小護士面色一僵,識趣地吐了吐舌頭。
“我只是想到那場車禍裡,還有個叫寧不還的記者有些可惜,如果不是他,每年我們醫院不知道要多收多少受重金屬汙染的病患。”
涵姐幽幽道,放下手中的病歷,靠著椅背有些黯然:“他是個好人。”
......
往往在不經意間,一句話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這位樣貌平平的護士長並不知道,一牆之隔的落水管上正攀著一道黑影,弓身蓄力,貼著噼啪作響的窗戶一角,大口喘息著看了許久,也聽了許久,這才慢慢從某種癲狂狀態中冷靜下來。
隨著眼底的最後一抹血紅漸漸散去,雲慕齜著牙,伸手狠狠揉了揉後腦勺,鵝卵石般大小的冰雹砸在身上,真的很疼。
沒有追蹤到那輛車的去向,他第一時間直奔了二院,護士站牆面上的這扇窗戶,就是離陸志偉所在病房直線距離最短的位置。
走廊裡有真正保鏢模樣的人來回走動,與之前在酒店碰到的那群用來唬人、勾引女人的肌肉棒子完全不同,不少人腰間明顯備著槍械,一臉冷漠,尤其是剛剛經過眼前的幾個人,氣息深沉悠長,腳步卻是極輕。
這讓雲慕想起了冷傲的那個保鏢,也是這般力蘊五臟,時刻蓄勢待發。
他倒沒有什麼畏懼,然而涵姐這句他是個好人,讓雲慕猛然意識到如果直接殺過去,就算馬上控制住了陸志偉,但之後又該怎麼辦?
彼時如果有一把匕首同時抵在寧歡歌的咽喉,他確信沒有這個勇氣同樣抵住陸志偉的咽喉,比誰心腸更硬更無情。
互相威脅這種事情說來簡單,可真正博弈起來卻漏洞百出,因為總有一方心更硬,更豁得出去,只要稍加試探吃虧的終究還是所謂好人。
就算是十條陸志偉的命擺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