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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某念一段,夫人說一段。」範折曦挑唇一笑,雙手負於身後面上多了一份嚴厲,見齊斂點了頭便開始吟誦,「長慶八年,春雨濛濛曉於色,百官肅肅列於朝,今來天子賜紅衣,不知狀元是何人吾以紙墨聞於京城,恨一身白衣難入宮門。謂天道命數,皆是一紙笑言,富貴名利,不過南柯一夢。前程不似錦,何以歸故鄉?」
範夫子一說就是大半柱香的時間,孟如虎聽得直想睡覺,這番話說的就是範夫子自己的遭遇。長慶八年,便是七年前。範夫子進京趕考,本以為滿腹文采可以高中,誰知道榜上無名。狀元文章放榜天下之時,竟然就是他所寫的那篇《朝間露》。範夫子又氣又怒,大鬧考場被人當成瘋子差點打死。
孟如虎當時進京辦事情,正好救了範夫子。一番交談下來,發現範夫子這人確實是有真材實料。想著山上缺先生,他就邀請範夫子上山,到現在這一晃也過了七年。
「長慶」齊斂只能聽懂其中幾句,無法完全理解範夫子話裡的意思,還是一字不差的全背了下來,就連語氣語調也和範夫子一模一樣。
直到齊斂說完,範夫子已經呆若木雞,被孟如虎推了一把才恍然驚醒,走了兩步仰頭大笑起來,看著齊斂不停搖頭,「可惜啊可惜,夫人若是男子,必是經世之才。」
「男子女子並無區別,還請範夫子多多教導。」孟如虎拱手說道,怕兩人單獨相處生出一些不該有的事情,眼神銳利的盯著範夫子又吩咐道,「我娘子喜歡熱鬧,以後就和其他學生一起上課,不用因為我娘子身份特殊就單獨教導。」
範夫子是個聰明人,瞬間聽懂了話裡隱藏的意思,打趣的笑起來,「範某一定謹記大當家的話。這些學生大的也有十六歲,和夫人一般年紀,不過在範某眼裡都是孩子,範某自當竭盡教導,以盡本分之事不做他想。」
孟如虎也不傻,明白範夫子這是笑他老牛吃嫩草。他今年二十七,比齊斂大十一歲,按虛歲算那就是一個年輪,這差距也確實有點大,他無法反駁。所以他就不喜歡和這些肚子裡滿是墨水的人打交道,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了,真是氣人。
齊斂沉浸在範夫子的誇獎之中,沒有意識到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範夫子對他來說,就像是書中走出來的賢者。一身才華,滿腹詩倫,又相貌堂堂,符合他對讀書人所有的幻想。若是有朝一日,能有範夫子一分風範氣度,齊斂便心滿意足。拉了拉孟如虎的衣袖問道,「夫君,我什麼時候可以來上課?」
孟如虎心裡苦,還是露出一個笑容,「隨時都可以。」
「今天可以嗎?」齊斂手裡不自覺用力,提高了音量說話,眼睛亮晶晶充滿神采。
孟如虎被抓的想吐血,警告的瞥了範夫子一眼說道,「當然可以。我讓範夫子把其他學生也叫過來,大家一起上課。」
不一會來了十幾個年齡各異的孩子,最大的十六歲,是個男孩子,像個孩子王一般走在最前面。最小的三歲的樣子,還被人牽在手裡。
一看到孟如虎,所有孩子整整齊齊站成一排,挺直了腰桿大聲喊道,「孟大哥下午好。」特別是帶頭的那個孩子王,聲音最為宏亮,面板偏黑的臉上滿是興奮和崇拜,就像齊斂見到範夫子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的頭都快禿了 仙女們行行好給個收藏唄~
第11章 第十一章
「這是你們孟大哥的夫人,從今天開始也會在學堂念書,大家要好好和夫人相處,不要調皮。」範夫子伸出手掌指向齊斂,板著一張臉對孩子們吩咐。
「你們可以不聽夫子的話,但是誰要是不聽夫人的話,小心我的拳頭。」孟如虎也跟著出聲,眼神兇狠地看向最前面的那個孩子,「謝開,這裡面數你最大,要是有人欺負夫人你就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