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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般往下訊問。這原是他審案的作風,一邊的張子若卻是目光微遠,如有所思。
“這個……原是我的不好。”唐悅居然也象很覺愧疚,“我該在見阿倩之前,將身上的手帕,香扇,玉佩……這類小物什,通通收拾好的,可惜去得匆忙,沒顧得上整理,被她發現,竟然尋死覓活地鬧了起來,還拔出我的刀要自盡,唉,再美的女人,到了這種時候,都難看得很……”
“你的意思,她是自盡?”
葉長風只當唐悅要一口承認,誰料唐悅還是大搖其頭:“非也非也。”
真是錯綜複雜。若不是當事人自已道來,誰又能理清這千頭萬緒的事端。葉長風乾脆只以眼神繼續追問。唐悅也當真信守諾言,配合的很,回答無有不盡:“我們正在糾纏,我的仇家追來了,雙掌拍過來,我猝不及防受了一記,身子一歪,正好倒在阿倩拿住刀對準自已心窩的手上……其實阿倩未必當真想死,只不過撒嬌給我看,怎知會遇到這種事,老天爺還真是會開玩笑。”
說話間,連連搖頭,彷彿不勝唏噓。
“證據?”葉長風簡短地道出兩個字。
“你注意阿倩的手,再瞧那柄刀插入的方向就可知,還有麼,”唐悅想了想,解開黑衣,略轉了背,露出一大片結實矯健的肌膚,中央果然有一記青黑色的掌印,映入肌理甚深,望之怕人。
葉長風素性認真,不肯瞧得馬虎,前傾了身子,在唐悅背後細細端詳,又伸出數指,按捺試練,最後斷定這片印記,倒真不是造假。
他心地坦蕩,不懷私情,自然不覺得這動作有何曖味,看在張子若眼裡,卻是大大地不妥,正要出言岔開,唐悅一反身,長臂輕舒,已將葉長風摟住,笑道:“火是你點的,休要怪我。”
有張子若第三人在場,葉長風也不以為唐悅會將自已怎樣,他是吃過這種事大虧的,神情止不住地流露出厭惡:“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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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我放手?”
唐悅低笑,摟著葉長風的手指微一滑,已滑入衣襟深處,輕輕摩娑,說不出地曖昧。
合著吐氣如縷,果然風流無限,葉長風卻全不覺察,用力一拂袍袖,怒道:“你也是個堂堂男子,為什麼偏愛做這種不入流的勾當?可惜了這番好身手!”
唐悅微微一怔。出江湖以來,他被人也罵得多了,不外乎淫賊、邪魔之類,早已聽到麻木,全不放在心上,象葉長風這般厲顏正色的指責,卻還是平生第一遭。
說起唐悅的身世,名氣雖大,知道的人卻極少。他原是棄兒,生出來就被丟在路邊,幸好及時被人發現。只是拾到他的人武藝極高,生性卻最為狂放不羈,無拘無束,這樣的師父,一手帶大的徒弟,自然也是膽大妄為,我行我素,快意恩仇得緊。
心中雖微異樣,唐悅面上卻沒流露。內力透過指尖悄然傳出,笑得輕佻:“這樣有何不好?你只怕還未嘗過箇中滋味,不如我帶你一試?”
葉長風打定主意,不去理他這些挑逗之語,心中不住告誡自已冷靜,莫要一時衝動,正好上了唐悅的當。
鎮定如常,淡淡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
話語說了一半突然中斷,再也無法繼續。一瞬間,葉長風只覺一股熱流暖洋洋地自腰間透入,隨即迅速散入四肢百骸,麻癢無力中,身子不由自主的滑落,重又倒回唐悅的懷抱。
“你在酒裡放了什麼?”境況危急,葉長風的聲音反而越發冷靜。
“不關我的事,要問你這位好師爺。”唐悅瞟了眼桌對面沉著臉的張子若,悠悠然笑的可惡,“酒裡的迷藥原是他放的。”
葉長風詢問的目光投向一側的男人,張子若還算鎮定,見計失敗,神色只不過稍變:“葉大人,是我慮事不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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