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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總需要一兩根提提神。

回國之後，因為身體狀況也不怎麼好，顧荊芥就戒了。

但是現在，他很想抽。

跟裡面的工作人員要了個口罩戴上，顧荊芥走到街邊的小店買了盒煙和火機，靠在巷子裡點火。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霧，直到它進入肺裡翻滾，血液也跟著戰慄起來，才能讓自己忽略片刻腦海里的焦急和混亂。

已經儘量往好的地方去想了。但顧荊芥心口還是絞痛般劇疼。

他很後悔。

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後悔過。就因為一個甜筒。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來回地看著屏保裡的哈士奇照片，又切換回微信、通訊錄，看有沒有人聯絡自己。

就在這時。

附近。

噠噠噠，腳步聲傳來。

顧荊芥警覺地抬起頭。

只見面前忽然出現兩道高大的黑影。明明是炎熱的夜晚，他們卻依舊戴著帽子口罩，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風。似乎有難言之隱不願以真面目示人。

顧荊芥記憶力很好。

他幾乎一眼便認出這兩人是今天下午在集市遇到過的商販。

「你們是誰。」他把煙掐了，按在牆壁上一點點碾碎。

他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為首的那個男人直接開口：「你想找回鬱汀嗎？」

……

躺在麵包車裡鬱汀生無可戀望天。

說來奇怪。

這個麵包車雖破，但也有個全景天窗，剛好能看到星星點點的夜空。

「喂，死了沒。」旁邊有人用鞋底碰了碰它。

一道清潤的男聲不贊同道：「你小心點。」

那人笑道：「老大，難道你還可憐它？咱們人獸跟獸人族本來就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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