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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找到的」顧慍晃了晃裝進證物袋的一根頭髮。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羅爾斯想都沒想就開口反駁。

「哦，哦，哦，反應太快，缺少詫異憤怒，修煉還不到家哦，女士。」顧慍依舊滿臉無害地像個乖孩子，「是不是心裡想著，就算有這些fbi又怎樣，還不是找不到證據，和曾經的那些警察一樣沒用。驕傲嗎？興奮嗎？心裡是不是特別得意。哦，別否認了。」

「我知道那種感覺。你的眼裡，你的身體，都在告訴我這一點。沒人來幫我伸張正義，那我就自己成長起來，代表正義，用騎士之劍斬下那些噁心的靈魂。只有你，只有自己是可信的。」

羅爾斯有些出神地看著這個出人意料的女孩，女孩原本和緩的聲音，也多了些悠揚優雅的味道，不緊不慢地說著，像是，像是蠱惑人心的惡魔。

「你殺了這人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懲戒他曾經對你，對其他無辜女孩所施的暴行。可你就這麼殺了他，難道就夠了嗎？沒有，你根本沒有毀掉他最在意的，他依舊滿身榮光的死亡，什麼都不會改變。沒人知道他的惡行，沒有人。」

「那，那我該怎麼辦。」羅爾斯突然有些急切。

「說出來，說出你所做的，讓那些警察、媒體記者知道，報匯出去。所有的人都會唾棄他。你看，這樣他死了，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其他的人，也可以得到警醒，你的目的才達到了不是嗎。你的使命還沒有完成，讓這一切成為一次籍籍無名的懸案，還是讓他就算死去也一無所有，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去吧，最後一步，你可以的。」輕輕拍了拍羅爾斯的肩膀，滿眼的鼓勵。輕柔篤定的聲音，放鬆的姿態，就好像只是一次好友間的下午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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