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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歌之前打出的水漂一般。
她歪著頭看著一圈一圈水紋盪開,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此刻她的腳下已經沒有一塊石子。她笑得如此天真無邪,連玄空看了,也不由得跟著笑了一下,只是一下,然後他便看到了那女孩右手上沾著的沙土,他的心便不由震了一下。
原來那女孩竟然是用一種快到極處的手法檢起石子扔出,那二十多個水花原來是一個一個石子凌空射出,只是從撿起到擲出的動作竟然快到極處,二十多個石子扔出,以玄空的眼力,竟然沒有看出那女孩的一點點動作。
在這樣快的身法面前,牧野歌之前的迅捷無倫的一刀,也簡直是雕蟲小技了。
玄空覺得嗓子裡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他想喊卻喊不出來,他踉蹌退後了幾步,然後聽到了那個聲音。
那些死了的人,青麓劍派的弟子,六大劍派的絕頂高手,臨死之前也聽過那樣的聲音,當然他們都死了,於是也沒人能夠描述那種聲音。
叮叮,叮叮……
宛若玲瓏剔透的琉璃風鈴被微風掠過,極清極輕的鈴聲,白衣的女孩仰起了頭,似乎若有所思的聽著那風中幾不可聞的鈴聲。輕而軟的髮絲在微風中散開,纖塵不染的雪白衣袖翩然若雲卷舒展,她的面容如此清麗而婉約,使人想起那開在幽深的空谷中,那種絲毫不染俗塵的小小蘭花。
玄空嚥了一口口水,然後那個女孩便轉身向他走來,一邊走,籠在袖子裡的左手緩緩伸了出來,那隻手很嫩很白,如同剛剝出來的蔥芯。他瞪大了眼睛,看見那手上似乎輕輕捏了一點什麼東西,若有若無的,彷彿是一把劍。
青絲劍,比蛛絲還要薄,比絨雪還要輕,比金剛砂還要硬,穿透血肉和骨骼如進出無物。
白衣女孩似乎是自顧自地走過了玄空,他只覺得脖子上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微微有些癢,伸手摸去的時候,他的頭便掉了下來。
意識消失的那一刻,他終於驚恐地叫了出來,紫霞山上夕照宮和出月湖中棲霞島的弟子悚然而驚,他們贏得了一點時間。
本來高手對決,一點時間的先機何其寶貴,但此刻卻毫無用處。
劍光閃爍間,無數把利劍出鞘然後指向這白衣的女孩,寒洌的劍光織成一道細密的網把她絞在中央,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在她的眼中,這些人拔劍到出劍的動作只比蝸牛的蠕動快了一丁點。
只有當劍鋒快觸到她的袖子的時候才稍稍側身讓過一點點,這一點點,便足夠讓她在幾乎沒有空隙的劍陣中漫步一般自如穿梭。她幾乎是漫不經心地一劍一劍刺出,青絲劍刺進肉體,切開血管,然後抽出來,下手迅捷而精確,上一個人還沒來的及感覺到疼痛,她已經把劍從下一具身體中拔出。
她以前並不知道這裡面的訣竅,也沒人教過她,只是三年來練手也夠多了,熟能生巧而已。
終於有兩把絕世好劍稍微快了一些,石越華和柳清陽拼了全身的力氣攻來。
純陽劍舞起白河落日劍法,玉蟾劍舞起棲霞瓊月劍法,這是日月輪轉,相剋而相生的攻勢。招式本來互補,加上兩人均是門中高手,身法快絕無倫,這雙劍合擊,當是毫無破綻。
但他們雖然比其他弟子迅捷許多,在這白衣女孩看來,卻只是稍稍快了一點點而已。只要慢了,便全身上下,無處不是破綻。
白衣女孩玩心大發,她一直等到雙劍平平旋轉著刺來,方才輕巧的躍起,左腳點在純陽劍劍面上,右腳點在玉蟾劍劍面上,再借力躍起,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一點的時間竟然不夠石越華和柳清陽感受到劍身上傳來的那一點,彷彿是落花在水面濺起的震動。
她的衣袖和裙幅在快到極限的速度盡頭一折身中展開,白色的虛影翩然若舞,如同一隻美麗而虛幻的白蝴蝶,她在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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