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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曹操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姚珞盯著棋盤,確認大約在五步之後會被將死也懶得再推敲,直接投降重開一局:「東家,你是說我在洛陽是要當你的女兒還是侍女還是姬妾,三選一?」
不去理會突然安靜下來的船艙和些許輕咳聲,姚珞摸著下巴倒是還仔細想了想才點頭開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覺得女兒比較好,還能給東家你個機會,和某些搭不著邊、但家裡有年紀和我差不多兒子的官老爺們有共同語言。」
「誰和你說這個了。」
「我倒是覺得阿珞妹妹……英存這個說法挺不錯。」
郭嘉笑眯眯地打出一張發財,被樂進碰了之後看著他小心翼翼打出來的七餅滿意點頭推牌:「也能方便遮掩英存身份。胡了。樂營長承讓承讓,不給錢就再給我扣一天訓練如何?」
「行了,打你的麻將去。」
曹操又好氣又好笑地揮了揮手,重新看著笑盈盈的姚珞嘆氣:「我確實得帶著你見見人,只是要委屈你了。」
「我倒也不一定會受委屈。」
想著橋玄給自己那個箱子裡留下的東西姚珞笑意加深了一些,聲音突然轉換成了她曾經摸索出來的「青年公子音」聲線,聽得旁邊打麻將的四個人同時轉過頭,再看到是姚珞本人時一個個臉色變得分外微妙。
「所以,英存是準備扮成男人?」
「倒也不是,你們是覺得我這張臉……很像男的?」
看著姚珞這張臉,除了太史慈敢吐槽一句「對外就說男生女相」以外一個個都不發表意見。姚珞也懶得再說話,只是注視著棋盤上的「將」沉默不言。
雖然說女性在這個年代會很麻煩,但其實也沒有那麼麻煩。雖說因為是女性不會受重視,但也正因為是女性,所以反而不會被注意到。
只有做得比他們所想的更好,才會有所進展,才能讓橋玄給自己留下的這張網布得更密。
可惜,現在她還都用不到。
雖然說曹嵩已經退了,但是這位老爺子財大氣粗,在聽到大兒子要去洛陽就任典軍校尉時還特意給了一筆錢讓曹操去打點上下關係和住宅。跟著一起來的丁夫人把一切都辦得井井有條,姚珞看著她這段時間似乎變得愈加自如的態度也輕輕笑了起來:「夫人辛苦了。」
「辛苦的是孟德還有你,我算什麼辛苦。」
看著姚珞披散著頭髮坐在案前,桌上卻有一張讓人頭疼的各種圈圈點點,丁夫人掃了一眼就覺得頭暈,臉上也露出了個苦笑:「這東西,你怎麼看的進去的?」
「我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姚珞嘴角勾了勾,往其中一個人名上面圈了一筆,然後換了一支細毛筆,用顏料勾了點赭色慢慢往另外一個名字處延伸。
橋玄本人算得上是身經百戰,朝中關係不弱,可家中子弟幾乎無一入朝,因此他留下的那份政治遺產就這麼交給了自己。現在她正在理清每個人的關係,然後從中推敲可能造成的站隊最好不過。而且……
「蹇碩又與何進有所爭吵,嫌隙不斷擴大。東家專心練兵,重拾與袁本初的情誼,已經連續三天被宴請了。如此窮盡宴飲之事,與其說是袁本初信任東家,還不如說是對他不放心。」
「英存說的不錯,袁本初其人表面有容人之量,實則內心猜疑。但又因為他終究與主公是年少相識,終究還是選擇了容納與相信。如今主公威名漸勝卻依舊以弱示之,反而會又因好大喜功而自得。」
郭嘉坐在旁邊翻著姚珞寫下的東西,看著這個表情平靜的少女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有點看不透她了:「英存,你這段時間從未出過主公府中,是怎麼推出來的?」
「三言兩語即可,奉孝,我提醒你一句。」
「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