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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來這邊,對這邊也不瞭解,若是顧琬琰為了政績,故意……
一群人驚得失了智,一時忘了以顧琬琰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所謂的政績。
顧琬琰閱人無數,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輕笑了聲,他對蕭錦帆道:「蕭公子,我先帶薛老爺去找人,等會兒過來。」
他們來時都說好了,不得暴露身份,所以幾人皆是商人或者名士的穿著,所以也難怪村裡人會以為他們是二道販子。
薛榮急著見薛長青,自然是求之不得。蕭錦帆也許久沒見薛長青了,反正有什麼問題這些大臣都會向他匯報,索性跟著顧琬琰一塊兒過去。
「這邊有蘇老爺他們就行,我跟你們一道過去。」他這話,無異就是向這些大臣下命令。
三人到學堂的時候,薛長青正在上課。
窗明幾淨的教室裡,薛長青長身玉立,手持教鞭,指著黑色板子上的文字,教學生們識字。
而在他下面,一群八九歲的蘿蔔頭坐在課桌前,有男有女,稚嫩的眼神隨著他的教鞭而動,裡面是滿滿的求知慾。
薛榮和蕭錦帆生在上京,長在上京,但卻從沒見過這樣的課堂。在他們的認知中,課堂當是學生跪坐於下首,夫子端坐於高臺。就算是貴為皇室的蕭錦帆,教導他的夫子也是和他平起平坐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學生坐著,夫子站著。
但兩人到底是見多識廣,眼界開闊,很快他便接受了這個教法,甚至覺得很是有趣。
比起一個勁兒地讓學生誦讀背誦,如此先識字再識記的方法似乎更適合這些小蘿蔔頭。
「他還沒下課,皇上和薛大人不妨去側室稍等。」顧琬琰說。
馬上到上午了,這外頭的太陽,著實毒辣。
見兒子沒少頭髮沒受傷,薛榮一時也放下心來,深深看了眼裡頭認真負責的人,跟著顧琬琰去了側室。
這臭小子,大半年不見,似乎是長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
也是,都是做夫子的人了。
薛長青自方才就知道有人再看他,但他並未在意,因為這樣的目光,他一天要經歷不下五次。
有些外村的大人不放心自家的孩子,隔一段時間總會過來瞧瞧,舐犢情深,他也不好阻攔。
只是今日奇怪的是,並沒有學生因此而躁動。
他心中疑惑,側首去看,瞧見的,只有朗朗晴空,驕陽似火。
難道說,方才的目光只是他的錯覺。
薛長青笑了笑,並未深究。
在側室的幾人喝完一壺茶後,薛長青才總算是下課了。
得了夫子的允許,學生們飛也似的跑出了課堂,一部分回家,一部分去飯堂。等著他們都走完了,薛長青才拿著書慢慢悠悠地晃進了側室。
側室的門大開著,薛長青首先就看見了坐在主位的蕭錦帆。
先是一愣,隨即他走進房間行禮,「參加皇上,吾皇……」
「免了。」蕭錦帆先他一步打斷他,「不可聲張。」
「是。」薛長青應聲起身,問道,「公子何時來的雲陽府,竟沒人通知我。」
這幾日顧琬琰忙著調節沈楠和蕭錦帆之間的關係,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
「兩三日而已。」蕭錦帆說完,向他投去了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薛長青一臉懵逼,看向顧琬琰,結果對方也是一臉愛莫能助。
而且,他們的目光,都齊齊投向自己的身後……
似是想到了什麼,薛長青僵硬地轉過身去,就看見自家老爹站在門後。
「爹,」薛長青瞬間紅了眼眶,但在看見自家老爹手裡拿著的笤帚疙瘩的時候,噢一聲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