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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要是被娘聽到了,非得打你不可,她也是為你好。」沈楠說,「說說吧,你和那張家公子,是咋說的。」
顧小蕎將今日的事細細地說與沈楠聽,聽得她直皺眉,畢竟這張公子聽著太好說話了些,而且隱隱好像智商也不咋高。
但顯然,沈楠這是多慮了,張承宣第二日來拿花種子時,他才知道,這人是真的愛花如痴。哪怕懷疑那彼岸花的種子其實是大蒜,但還是想拿回去種一種。
而且,沈楠明明告訴他這彼岸花其實是個賤皮子,要賤養,他卻覺得這是對花的褻瀆,精心飼養之下,一筐花壞了半筐,又哭唧唧地跑來問補救的方法。
這一來二去的,幾人混得也熟了,這張家父母見兒子又把兒媳婦處成了朋友,最終也不得不放棄想要娶顧小蕎進門的想法。
「沈姑娘,明天我就不來了,我這花,還得勞你照顧。」張承宣巡視了一遍自己的花,發現各個情況都有好轉,不由得露出了開心的笑。
「沒啥要照顧的,只要不是下暴雨,它就死不了。」沈楠無奈的說。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都說了可以給他新的種子,這人為何非要偏執地想要救活這些已經壞了一半的,每日跟照看祖宗似的照顧著,看著不糟心嗎?
沈楠著實理解不了他這痴花之人的喜好。
張承宣已經習慣了沈楠這種直白的說話方式,所以也並不生氣,主動解釋道:「明日我父親的好友家中有事,我需得跟著去一趟。」
「我們明日也有事,」沈楠說,「不過你放心,你後日來,這花指定也還好好的。」
明日江停風扶他母親的棺槨回來,她們作為朋友,得去祭奠幫忙。
有沈楠的保證,張承宣也放了心,稍坐片刻後,駕車回了府城。
沈楠和顧小蕎去鎮上買了明日祭奠需要用的東西,次日清晨,便啟程趕往府城。
顧琬琰現在的身份公開了,楚暮也就不用繼續窩在村裡當個遊醫了。這幾日,他一直在府城裡義診,所以並不在村裡。
顧齊將她二人送到鎮上後,她們租了馬車前往府城。
顧琬琰在巡撫府等她們,接到她們後,三人一同前往陳府。
時隔三月再見江停風,顧小蕎心情很複雜。
之前不見江停風,她一直盼著他回來,如今他回來了,她心中歡喜,但隱隱還有懼怕。
至於怕什麼,顧小蕎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今日是江停風他娘「回家」的日子,所以他的一襲紅衣也換成了黑衣,烏黑的長髮用一頂銀冠高束,顯得丰神俊朗。
「好久不見。」看見他們,江停風扯出一抹淡笑來,心裡異常踏實。
「節哀。」顧琬琰說。
江停風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畢竟這就是個客套話,陳晚兒死了都許多年了,如今迎棺回家,也說不上有多哀傷。
對他來說,其實如釋重負。
他總算,完成了原主的執念。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似覺得,這執念沒了之後,他整個人都輕巧了許多。
不過……
他又看了眼顧琬琰。想想之前在京城的所見所聞,他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瞞著沈楠。
「你是有話要對我說嗎?」沈楠看他一副『你真是太慘了的表情』,不由得問出了聲。
「嗯……」江停風撓了撓頭,「等我忙完了再找你細談,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家丁已經在前院喊他了,他對著顧小蕎扯了一個笑出來,隨即趕了過去。
「你說他能有啥事跟我說。」 沈楠問顧琬琰。
「估計是我的身份。」顧琬琰說。江停風在京城三個月,時局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