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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沈楠提鞋的手一頓,「我今日要去縣裡當衣服,回來就有錢了,等著哈!」
原主來的時候穿著一身大紅喜服,這喜服不經穿,還不如買了換錢。
嘁!
小九拿掉自己兔腦袋上的蜘蛛網,翻了個白眼。
它在得空的這幾年可搜羅著看了不少種田文,那裡面的惡婆婆,可是從來不把媳婦兒當人的。
想藏私房錢,被發現怕不是要被打死。
不過被打也是活該,誰讓她始亂終棄,小九憤憤地想。
將喜服和頭飾裝好,沈楠剛要抹黑出門,門開了。
「呀,三嫂醒了,我剛說要叫你呢!」顧小蕎端著熱水進來,點燃了桌上的油燈。
顧小蕎今年十七了,和原主同歲,長得很顧家人,身材高挑,眉清目秀,濃密的頭髮梳個雙丫髻,縱使穿著暗色的粗布麻衣,上面打滿補丁也難掩姿色。
只是這丫頭過於內向,在家裡還好,在外面總是畏首畏尾的,而且她似乎很怕見人,但凡有人來家裡,她都待在房裡不出來。
顧家人都挺開朗,也不知她是咋了?
「嫂子,你看我幹啥?」顧小蕎燃了燈,抬頭就見沈楠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看。
「沒事兒,就是覺得蕎蕎好看。」沈楠笑道。
顧家人長得都不差,顧母雖然年歲大了,眼角眉梢都有了皺紋,平日裡還總板個臉不愛笑,但也能看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
顧老大和顧大嫂成婚多年,已經快有第三個娃娃了,但容貌也是拔尖的,兩個娃娃若是養胖一點,也鐵定是粉雕玉琢的。
顧三郎就更不用說了,雖然左臉有條疤,從下頜一直延伸到眼角,但在沈楠看來根本無傷大雅。
她甚至覺得,那道猙獰且觸目驚心的疤痕,不但沒破壞他的容顏,反而給他增添了幾分野性的美,就像雪域高原上的狼王,危險中帶著誘惑,孤傲且迷人。
只是可惜,那人對她一直冷冷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原主之前讓他顏面掃地,所以還在生氣。
「三嫂,我發現你跟前幾天不一樣了!」顧小蕎被誇了,紅著臉抿唇笑。
「那不一樣?」沈楠有幾分心虛。
「說不上來。」顧小蕎偏頭想了想,「好像更開朗了些。」
前幾日她總是拉著個臉,家裡的活倒是搶著幹,但就是不愛笑,總覺得憋著什麼壞呢。
這是他孃的原話。
至於說打趣開玩笑,那就更不可能了,可如今,她們倒確實像一家人了。
「害……」沈楠笑著打哈哈,「之前那不是不熟嘛!我剛見你的時候,你不也不愛說話嘛!」
顧小蕎點頭,倒也是這個理。
沈楠在這邊洗臉,那邊的顧三郎和顧雲郎也起了。
還有七八日就是春集了,需得到縣衙交傭錢,正好家裡的米也沒剩多少,得買些回來。
「米麵啥的不用你操心,哪裡便宜你大哥門兒清,你今日主要是要陪著阿楠去繡坊挑塊好看的料子回來做身衣裳。」顧母從箱底裡拿出錢袋來,數了買米麵和交傭錢的銀子給顧雲郎,又額外給了顧三郎一百文。
「你倆雖還沒成婚,但既然人家誠心和你過日子,該有的還是不能少。」顧母叮囑著。
沈楠到她家來,穿的是一身喜服,所以這幾日,她一直穿著顧小蕎的舊衣服。
「娘,不用了吧!」顧三郎推辭。
「咋能不要,總不能讓阿楠老穿小蕎的舊衣服。」顧母將銀子強塞給他,「咱家雖然窮,但也不能太委屈了人家,去,挑塊顏色鮮亮一點的,最好是紅色的,穿著也顯喜氣。」
顧老爹死了才半年,所以顧三郎沒法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