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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都不可能想到來人會是千清的師侄的。不然說什麼今天也不會察覺到異常就立馬痛下殺手。
兩人對峙間只聽聞千清的啜泣聲,其間幾串飛快的腳步聲傳來。
「姐!姐!」這聲音焦急萬分,千清異常熟悉,然而此刻卻突然戛然而止。
懸心站在喜堂門口,旁邊跟著是千墨。在紅綢的映襯下她的臉比三月春雪還要白,比那薄薄的一層紙還易脆。
「來晚了麼……」懸心覺得日頭也太曬了,明明是從簷下斜射的陽光,卻像是一把劍,直直插入她的身體,讓她都要站立不住。
她勉強拖著輕的發飄的身體,腳下似是堆滿了棉花,她慢慢走向地上的那個人。
「千情……」她溫柔的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嗓子卻噎得發疼。
地上的人乖巧得緊,平常她這麼叫她她都會乖乖的應一聲,今天不知道是怎麼生氣了,理都不理她。
懸心苦笑一聲,哄道:「千情,我們回家好不好,乖,地上涼」
千墨看著自己的徒弟如此,內心不是不震驚,他和懸心本就和清虛宗在離靜淵谷不遠處駐紮,開始找不到千情,還沒怎麼擔心,後來察覺不對勁,幾番逼迫下才讓清虛宗把實話吐露出來。
他們是腦子抽了麼,讓人去刺殺千雲?還派的是縹緲峰的人,這算盤打得是萬分如意。
兩人心急,都想攔住千情,可此時傳遞訊息還不如自己走一趟來得快,何況是這種多事之秋,還是自己親自去比較保險,於是二人特殊打扮,混過清虛宗一干人等,偷偷進了靜淵谷。
他們有靜淵谷的特殊令牌,在谷內暢通無阻,本來想告訴千雲,讓她手下留情,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
這種情況他還能說什麼呢?
「懸心。」他本來想叫懸心注意一點,人已經走了,還是處理後事要緊,可沒想到懸心像是痴呆了一般,只抱著千情不鬆手。
他知道自己徒弟和懸心有些私下的關係,但沒想到懸心會受刺激如此之大,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你怎麼對我無所謂的,我覺得是我識人不清,所有一切苦難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該。」千清看著被懸心抱在懷裡的千情,顫抖地說道。
她是對千雲說的,雖然她並不想看到她。
「你這個人獨斷又蠻橫,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自以為是,犯錯還不悔過,這種人品真是糟糕透頂,可我還總是想為你說話,想著你畢竟是愛著我的啊,你的所作所為起初的出發點是為我,哪怕對我造成了傷害也僅僅是因為不理智的原因。」
千清從沒覺得自己的口才這麼好過,她把一絲一縷都說清楚,堵得千雲一句話也辯駁不了。
「我單方面的覺得你還是有救的,離開了我你總會回歸理智,所有的痛苦來源都消失乾淨後就平靜了。」
「現在我才發現我錯得離譜。」
「你本性就卑劣,做錯了事也不知道悔改,只知道用錯誤來掩蓋錯誤,換回一時的風平浪靜。」
「等到所有的錯誤都腐爛生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忍受不了你身上的惡臭而離開你的。」
本來身體的藥效還挺強,但可能是千清的意志實在太強烈,她竟然強撐著坐了起來。她下了個魔咒,把千雲的未來描繪得如此詳細,讓人不寒而慄。
「千雲,我再也不會對你失望了,因為我就不會在你身上抱有任何希望。」
千雲想為自己辯解,像像往常一般把她抱在懷裡,她很想說既然我這麼爛,那你之前的是不是愛我呢。
「你難道之前都是虛情假意嗎?你就一點也不愛我?」千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舌尖都要打結了,她不明白自己此時還說這種話有什麼意義,但是此時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