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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匯報者恭敬道:「他將所有的財產都無償贈與國王陛下,並且推舉了自己的秘書託馬斯·克倫威爾擔任國王陛下的法律顧問。」
「這真是位可敬之人。」瑪麗公主十分感動道:「他對國王的衷心一定會被上帝所嘉許,從而得到永恆的平靜。」
一旁練字的威廉·都鐸聽了這話,有些諷刺地想到。
【沃爾西主教才不是出於忠心而捐出所有的財產。】
【他是怕亨利八世在他死後進行毫不留情的清算,所以死前向亨利八世示好,免得對方在史書上不給他留點情面,並且也不放過他的私生子一馬。】
【即便沒有這臨終之言,光是沃爾西主教這些年斂到的財富與那奢侈的漢普頓宮,都足以讓亨利八世翻臉不認人。】
第15章 宮廷
沃爾西主教去世後,託馬斯·克倫威爾迅速接手了先主的所有人脈,並在第一時間內,為沃爾西主教的私生子安排好了後路。這讓不少關注沃爾西主教的人都有些錯愕,甚至對託馬斯·克倫威爾這個無名之輩有了各式各樣的猜測。
「聽說他跟沃爾西一樣,是平民出身。」
「嘖!王宮裡剛送走一位殺豬匠,就要迎來一個流浪兒。國王陛下怎麼總喜歡讓低賤的人服侍自己?託馬斯·沃爾西是如此,查爾斯·布蘭登亦是如此。」
「噓,小點聲,敢非議國王你不想要腦袋了?」
「非議個什麼呀!我又沒說假話。況且我不說,難道就能掩蓋他們的出身嗎?依我看吶,託馬斯·克倫威爾和查爾斯·布蘭登就是一對紫藤花兄弟,靠著國王陛下的寵信平步青雲,然後用一段貴族的聯姻來掩蓋自己的卑賤出身。」
面對宮裡的竊竊私語,託馬斯·克倫威爾目不斜視地踩在白廳宮的地毯上,惹得他的同行者,愛德華·西摩為之側目道:「克倫威爾先生,難道你沒聽見他們的議論聲嗎?」
「如果你是指無知者們的議論,那我確實聽見了。」託馬斯·克倫威爾的聲音像是流水線上的機器音,無論何時都不會有太大的起伏:「況且我無需為事實辯解什麼。」
「那你承認自己是個流浪兒嗎?」愛德華西摩有些玩味道。
「是。」託馬斯·克倫威爾乾脆利落的回答,令這位好事者被噎了一下。
也就是這時,一位懷抱著裙子的侍女與他們擦肩而過,結果被愛德華·西摩一把拉住,差點令後者被走道上的裝飾所絆倒。
「怎麼了,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對自己的親哥哥視而不見。」愛德華·西摩支撐著侍女穩穩噹噹地站好,後者是他的同胞妹妹珍·西摩。她曾是凱薩琳王后的侍女,但在凱薩琳王后搬去里奇蒙宮後,珍·西摩在愛德華·西摩的強迫下,拒絕了與凱薩琳母女同行的邀請,轉而去服侍安妮·博林,以便她能給兩個兄弟反饋國王的私下情況。
珍·西摩的臉上還掛著驚魂未定的淚珠。此時的她雖已入宮多年,但還只是個二十出頭,見識淺薄的都鐸小女人。因為凱薩琳王后的侍女團以平靜虔誠著稱,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度過少女期的珍·西摩,很難適應安妮·博林所帶來的法式激情,並且因安妮·博林的一舉一動而提心弔膽,戰戰兢兢。
「是不是那個經常發瘋的女人故意找你的茬?」愛德華·西摩仔細打量著妹妹的臉龐,發現她身上並沒有受罰的痕跡後,稍稍鬆了口氣,轉而問道:「這不像是安妮女士的衣服。」
自打被亨利八世接入白廳宮後,安妮·博林身上的衣物越來越華麗,甚至沒有一天是不逾越的。
而被珍·西摩抱在懷裡的是一件樸素的,英格蘭風的保守裙子,也是最不可能出現在安妮·博林身上的款式之一。
「怎麼?英格蘭的公牛又在找他的歐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