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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兒也不。」弗朗西絲·布蘭登無比厭惡地看了眼自己的父親,以及亡兄未婚妻,無視埃利諾·布蘭登的警告眼神開口道:「我的兄弟去世不到兩個月,他的未婚妻便跟自己的公公搞到一塊,還讓我的母親捉了個正著。」
「你難道就不怕上帝懲罰你們呢?」
「弗朗西絲!!」薩福克公爵臉色難看地呵斥道:「當著威爾斯親王的面,不許胡言亂語,否則我就將你關進地牢裡冷靜一下。」
」比起在這裡討論玷汙上帝耳目的事,我想薩福克公爵大人更應該想想如何應對國王陛下的怒火。」威廉·都鐸讓布萊恩夫人將薩福克公爵夫人的兩個親生女兒帶了下去,瞥了眼薩福克公爵身邊的凱薩琳·威洛比,後者正死死地抓住薩福克公爵的袖子,好似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小帕爾先生,請您將這位女士暫時請下去,我有要事要與姑父商量一二。」威廉·都鐸突然將對薩福克公爵的稱呼換回了「姑父」,這讓後者的臉色稍霽,於是對自己的小情人吩咐道:「你先回房間等我,我很快就過來。」
凱薩琳·威洛比先是看了眼威廉·都鐸,然後又看了眼薩福克公爵,最終沉默地點了點頭,繞過威廉·帕爾的邀請手勢,跟著薩福克公爵的隨從回了韋斯索普大宅。
第34章
「姑父,有些事情可不好當著姑媽的面說,不如讓我們去外邊走走。」威廉·都鐸不確定這裡是否存在用以竊聽的密室,所以想到一眼就能看清有什麼的地方,與薩福克公爵好好談談。
「你們都守在花園門口。」薩福克公爵讓自己的隨從都別跟來,而威廉·都鐸那邊只帶了一個理察·克倫威爾,同他們保持一個難以聽清話的距離,就這麼慢慢跟在威爾斯親王和薩福克公爵的身後。
「你跟那位凱薩琳·威洛比小姐的事早就被人捅到了父親面前。以你對父親的瞭解,想必能猜出他的怒火有多麼嚴重。」威廉·都鐸用輕柔的語氣說出讓薩福克公爵心臟緊縮的事,以至於後者死死地盯著他的外侄子,冷聲道:「殿下是想跟我分道揚鑣,還是想拉我一把。」
「你希望我怎麼做?」威廉·都鐸的臉上看見不到憤怒,這讓薩福克公爵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一想到威廉·都鐸暫居他家時的種種表象,他又覺得這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因為威廉·都鐸很少顯露出強烈的情緒。他就像是教堂裡的微笑雕像,戴了張無法脫落的死亡面具。
「我希望您能幫我平息國王陛下的怒火。」薩福克公爵老臉發赤道:「還有,儘可能地保住凱薩琳·威洛比的性命,因為她已經懷上了我的骨肉,而我至今都沒有合法兒子。」
「可即便那位凱薩琳·威洛比小姐能生個兒子,你又能給他什麼?」威廉·都鐸一陣見血道:「我姑母去世沒多久她就懷上了孩子,這可不是什麼能造假的事,尤其是在上帝和有心人眼裡,凱薩琳·威洛比小姐未出生的孩子是你的私生子,無法繼承父母的一切。」
「如果你是岡特的約翰或者瓦盧瓦的凱薩琳,自然有特權與情婦結婚並且將私生子合法化。但是您覺得可能嗎?」威廉·都鐸的聲線逐漸變得像冰水那樣冷靜:「在羅馬教會與英格蘭的關係距離捅破天只差一步之遙,在我的父親已經宣佈他為英格蘭教會之首的情況下,你根本不可能得到特赦。」
「無論凱薩琳·威洛比小姐是否安然無恙,你也不可能娶她為妻,而這個孩子也註定是私生子。」威廉·都鐸的話讓薩福克公爵感到十分憤怒,但是又不能指責自己的外侄子,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我以為國王陛下能夠理解我想要一個男嗣的願望。」
「前提是被你婚內背叛的可憐夫人不是我的姑母,國王陛下的親妹妹。而且那位做出大膽舉動的女士也不是你的準兒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