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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就是威廉·都鐸只擔名頭,不擔責任。
況且威廉·都鐸在戒備西摩一家的同時,後者也不放心讓威爾斯親王真的行使照顧珍·西摩的責任,甚至陰謀論地認為威廉·都鐸並不期待合法次子的誕生。
「我也只是來看看您的狀況,就不在這兒多呆了。」威廉·都鐸掃了眼緊閉的窗簾和燃燒的爐火,同珍·西摩寒暄了幾句便退出房間,結果在走道上遇見了加德納主教。
「殿下。」精神抖擻的加德納主教是國內天主教的領頭者,也曾在安妮·博林崛起之時,短暫地加入過維護凱薩琳王后和瑪麗公主的沃爾西派。但是當這二者相繼遠離後,他對偏向克倫威爾父子的威廉·都鐸便冷淡了許多。
「您是來給王后做休息時的禱告嗎?」威廉·都鐸衝著加德納主教點了點頭,貌似無意地問道:「那就麻煩您了。」
「能替國王陛下辦事,稱不上麻煩。」加德納主教的表情很溫和,但是眼睛裡卻壓抑著怒火:「您的母親,阿拉貢的凱薩琳懷孕時,也是我遵循英格蘭歷代王后的傳統,為她最懷孕時的禱告。也希望在威爾斯王妃懷孕後,我也能為她進行懷孕禱告。」
「那得看我父親怎麼說,畢竟我離結婚可還差幾年。」威廉·都鐸輕輕笑了笑,然後在跟加德納主教告別時磨了下牙,思考起天主教一派會不會倒向珍·西摩。
第62章
自打扒上威爾斯親王這艘大船後,約翰·達德利便深刻體會了仕途上阻力,比他剛來倫敦時小了不止一星半點,幾乎是以摩擦係數趨近於零的架勢,乘火箭的速度一飛沖天,在宮廷裡也只遜色於兩任王后的兄弟,以及能力逆天的託馬斯·克倫威爾。
至少跟那些還在當侍衛的苦哈小貴族相比,約翰·達德利十分感謝託馬斯·克倫威爾和威爾斯親王的提攜之舉,所以在拿下打擊海盜的肥缺後,他十分上道地送上一份又一份的孝敬,遠比西摩兄弟要懂得維護人際關係。
「他倒是乖巧。」威廉·都鐸在與託馬斯·克倫威爾見面時,同他談起約翰·達德利的事情:「自己都沒吃掉一點,就先把最肥的地方孝敬給各方人員。想必過不了幾年,他就會成為父親最喜歡的臣子之一。」
到底是能把權傾英格蘭的護國公都送上斷頭臺的能人,不到四十就經歷過幾次大起大落的約翰·達德利,遠比愛德華·西摩要懂得「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所以在面對白廳宮的幾座大山時,他所表現出的謙卑,幾乎彎腰到要親吻鞋尖的程度。
就連一些身分不高,並不是貴族出身的僕從,也對這位出手闊綽,氣質溫和的新貴多有美言。畢竟在英鎊的重量下,很多人嘴角的弧度都會真實不少。
「也是您眼光好,所以能找到這麼一位識趣的手下。」託馬斯·克倫威爾知道約翰·達德利沒少打點亨利八世的僕從,甚至對理察·克倫威爾和他自己,也是多有賄賂:「您看上去不想吐出這筆錢?」
「雖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是在知道對方想要什麼的前提下,這送上門的蛋糕,又有誰會拒絕呢?」威廉·都鐸最讓託馬斯·克倫威爾欣賞的,就是他記得手底下人的每一份好處,所以那些追隨他的人才會更加賣力地為主子辦事。
例如理察·克倫威爾和布蘭登姐妹。
在威廉·都鐸地操縱下,前者過幾年就會受封男爵,後者也得到了薩福克公爵的財產繼承權,所以是堅定的威爾斯親王黨。
「您知道,約翰·達德利雖然被稱為爵士,但是他身上並沒有爵位。」託馬斯·克倫威爾不經意地建議道:「他的繼父雖然是愛德華四世的私生子,本身也保有萊爾子爵的身份,但是伊莉莎白·格雷夫人(約翰·達德利)早已去世,所以這萊爾子爵的位子,按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