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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威廉·都鐸的政策不會遭到大規模反對。
在威爾斯港口的建立過程中,威廉·都鐸又聯絡了耕種專家與當地的獵人和老人,打算請專業人士來設計整個地區的灌溉系統。
得利於威爾斯雪山的存在,所以威廉·都鐸並不擔心灌溉的水源問題,反而要頭疼水壩的建立會不會影響野生動物的生存活動。
畢竟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威爾斯獵人的數量可不少,威廉·都鐸總不能讓他們都斷了收入吧!
這麼看來,後續的調節工作還要找獵人們進行協商。
至少在建立灌溉系統的這段時間裡,威廉·都鐸願意給獵人們提供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以保證他們的生計。
「離了倫敦,真是到哪兒都是事。」僅是幾個月的功夫,威廉·都鐸的財產便如流水般花了出去,裡頭不僅有亨利八世批給他的年金,更有瑪麗公主執意要他收下的,屬於阿拉貢的凱薩琳的一半現金,以及約翰·達德利與託馬斯·克倫威爾的孝敬。
只希望基礎設施落定後,威廉·都鐸能夠很快回本。
「殿下,倫敦那邊來信,說是北邊的叛亂已被西摩爵士鎮壓,導致加德納主教與王后發生摩擦。」
雖然珍·西摩是虔誠的天主教徒,並且被加德納主教視為阿拉貢的凱薩琳的接班人,以及讓國王陛下重歸天主教信仰的有利支持者。
然而王后的哥哥,如今正平步青雲的愛德華·西摩卻看見了支援新教所能帶來的政治利益,再加上他的妻子安妮·西摩深受路德教影響,所以西摩兄弟對於加德納主教的拉攏並不感冒,這也讓亨利八世對他們稍稍放心了些。
「如果加德納主教打著讓王后影響國王陛下的念頭,那麼他可算是找錯了了人。」託馬斯·克倫威爾遊刃有餘道:「阿拉貢的凱薩琳都沒辦到的事,又怎能指望珍·西摩去辦到。」
況且現在的珍·西摩曾因為叛亂軍求情一事而惹怒國王陛下,所以在生下約克公爵以前,珍·西摩怎麼可能明目張膽地去支援加德納主教?她又不是不知道前兩任王后的下場。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等王后生下約克公爵,即便加德納主教不開口,國王陛下也會默許王后成為天主教信徒的支持者,然後對你們之間的爭執視而不見。」威廉·都鐸知道亨利八世直到死前都沒徹底定下英格蘭的宗教形態,這也導致他的子女輪番上位後,英格蘭進行了幾次大規模的宗教鎮壓,以及伊莉莎白一世在執政期間的幾次變臉。
因為對國王而言,宗教不僅是信仰,更是服務於統治的工具。
所以亨利八世才會在晚年那麼暴躁,一方面是腿傷帶來痛苦,而另一方面,便是他在信仰上的糾結與恐懼。
第64章
1537年的夏天,亨利八世在漢普頓宮裡接待了他的第二位私生子約翰·佩羅特。對於這個遠比亨利·菲茨羅伊健康的私生子,亨利八世毫不吝嗇地表達了自己地喜悅與囑咐,甚至在會談結束後,就下達了冊封約翰·佩羅特為男爵的口頭旨意。打算在珍·西摩的兒子出生後,就借著約克公爵的出生典禮,將冊封禮給落實了。
面對國王的「出手大方」,約翰·佩羅特的生母瑪麗·伯克利並未露出喜悅之色,反而感到異常的苦澀。
因為亨利·菲茨羅伊在約翰·佩羅特的年紀就已經是伯爵乃至公爵,坐擁北方的大片土地甚至是愛爾蘭的田產。
可是約翰·佩羅特呢?
瑪麗·伯克利當年只是格林尼治宮的普通侍女,連亨利八世的情婦都算不上,完全是亨利八世為了報復安妮·博林而隨便找上的床伴,在懷孕後就被國王遠遠地送到威爾斯的彭布羅克城堡,成為馬廄總管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