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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會保佑我的,對嗎?您一定會保佑我的。」瑪麗公主將額頭抵在祭壇上,彷彿這樣就能從上帝的手中得到力量,然後繼續為她的母親而戰。
而等她離開凱薩琳王后的私人小教堂時,她又是那個堅定強大的都鐸公主,能夠直面前方的所有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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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周圍人的小心翼翼,輿論中的凱薩琳王后顯得十分的平和與安靜。
她似乎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心裡準備。
無論最後的結果好與壞,凱薩琳王后都會無數次地感謝仁慈的上帝與聖母,將她曾失去的孩子又帶回到她的身邊,讓她有機會為瑪麗留下一位戰友與血親,同時也為她的丈夫,她的國王,留下一位如瑪麗般深愛他的人。
面對薩福克公爵夫人的小心謹慎,凱薩琳王后希望她不要再愁眉不展,於是同侍女們聊起她們都關心的事。
比如說這個孩子的名字,以及未來。
「如果是個女兒,我希望陛下能為她取名為伊莉莎白或是伊莎貝拉,用我們的母親命名。」凱薩琳王后一開口就令侍女們忍不住想流淚,於是她讓所有人伸手蓋在一起,然後將其牢牢握住:「美麗又溫柔的淑女們,請不要為我擔心,也不要為我流淚。因為冥冥之中,主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所以我將無所畏懼。」
「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值得一位忠誠善良的丈夫,更值得瑪麗與我腹中孩子的敬愛。」凱薩琳王后十分感謝這些陪伴她度過最艱難時光的人,但也清楚她們的未來不能綁在一位前途未知的王后身上,所以凱薩琳王后迫切希望自己的女兒和第二個孩子能夠堅強面對一切。
哪怕那時的她已無法再庇護這些人。
「主會保佑我的孩子,也會保佑你們。」凱薩琳王后祈禱道。
「如果是個男孩,他將是世界上最快樂的王子。」薩福克公爵夫人偷偷擦了下眼淚,強顏歡笑地提醒在座的女眷們,她們還未失去最後的希望:「他可能會被命名為亨利,但是我並不希望將自己的兄長和真正的侄子弄混。」
更重要的是,早在1519年的夏天,亨利八世的情婦伊莉莎白·勃朗特就為他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兒子。
亨利·菲茨羅伊。
以其父與「國王之子」命名,一個被亨利八世公開承認的私生子。
「這確實是件讓人困擾的事。」凱薩琳王后的情緒也有些低落,因為她想到了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一位只活了52天的亨利王子。
一時間,所有人的情緒都跟著低落起來。
而在她們結束孩子的命名話題時,遠在格林尼治宮的亨利八世也在思考著相同的問題,只是不同於只談女名的凱薩琳王后,亨利八世所想的都是威爾斯王子的名字。
考慮到亨利·菲茨羅伊的存在,亨利八世不能將自己的名字傳給凱薩琳王后的兒子。
同樣的,他也不打算為其命名為愛德華。雖然叫愛德華的都是偉大的君王,但是這讓亨利八世想到了凱薩琳王后曾流產的第二個兒子。
太不吉利了。
難得沒有找人侍寢的亨利八世注視著燃燒的壁爐,抿了口酒道:「獅心王理查……不,這會讓人聯想到理查三世。」
「約翰·都鐸?聽起來像是失地王約翰。」
亨利八世抓了抓凌亂的頭髮,顯得有些頹廢,以及魔怔:「亞瑟……我父親曾將最偉大的國王之名賜給我的兄長。也不知道凱薩琳在叫這個名字時,想的是我們的兒子,還是威爾斯的亞瑟。」
說著說著,亨利八世又抿了口酒,整個人都有些微醉道:「……威廉……雜種威廉……諾曼第的威廉……奪得英格蘭王位的威廉……法蘭西的威廉,以及……」
「征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