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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搬走啊，看房子要時間呢。&rdo;

紀律已經把小石子撿完了，地上的碎瓷片被他用掃帚一掃，掃進了垃圾鬥裡。

窗外的天色突然黯淡了，濃重如墨。紀律把窗戶關上，開了空調，說：&ldo;我搬過去能讓他快點搬出去。&rdo;

宋不羈本想反駁&ldo;才不會呢&rdo;，但紀律又接下去說道：&ldo;你不是想撮合他和侯一笙?回頭我跟一笙通個氣，讓他把房子租給常非。&rdo;

宋不羈：&ldo;……&rdo;

無法反駁。

紀律又補充了一句：&ldo;一笙也住這小區。&rdo;

好的吧，常非若住這兒，上班更方便了。一鳴律師事務所就在法院附近。常非選房子，上班便利是重要考慮因素。

&ldo;但是……你們小區租金貴點吧……常非不見得會租……&rdo;宋不羈又垂死掙扎，沒什麼底氣地說道。

紀律洗了手從廚房出來，說：&ldo;一笙自然有辦法讓常非答應。&rdo;

宋不羈摸摸鼻子，好的吧，常非看上起就鬥不過侯律師。如果侯律師真有心……算了，樂見其成吧。

&ldo;但我也不用租給你吧……&rdo;宋不羈說，&ldo;就算租給你，常非搬後還空一間呢。&rdo;

紀律財大氣粗地表示：&ldo;兩間我都租了。&rdo;

宋不羈：&ldo;……&rdo;

&ldo;紀隊，你這是何必呢?&rdo;宋不羈苦口婆心地勸道，&ldo;浪費那個錢做什麼?我那小區離市局還遠啊，你就住你家這，上班多方便是不?&rdo;

紀律冷靜地提建議：&ldo;你可以不收我房租。&rdo;

宋不羈：&ldo;……&rdo;

宋不羈深吸一口氣：&ldo;大哥，沒房租我沒收入啊，沒收入我就還不上房貸，很苦逼的。&rdo;

紀律挑眉：&ldo;你還有房貸?&rdo;

宋不羈也挑眉：&ldo;我不能有房貸?&rdo;

紀律搖搖頭：&ldo;看不出。&rdo;

宋不羈：&ldo;……我哪來的錢付全款?首付就差點弄得我傾家蕩產好嗎。&rdo;

花城的房價比不上大城市，但也並不便宜。宋不羈嘆了口氣，大有一副老來感嘆的模樣：&ldo;年輕時為了買個房，熬夜爆肝，差點猝死……現在年紀大了，不敢嘍。&rdo;

紀律笑了笑，轉回租房的話題：&ldo;租給別人和租給我，有什麼不同?&rdo;

有什麼不同?

宋不羈抬頭靜靜地看著他，紀律沒有坐下，就這麼站在沙發邊，站在他面前，臉上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而是看上去暖融融的溫情。

有了人情味。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宋不羈還記得最初見到紀律時他的冷酷模樣，才過了多久呀，在他面前紀律好似變了個性格。

不……其實沒變。

宋不羈心想，他只是把內心深埋的一面，在他面前表現了出來。

但他們兩個現在，算是朦朧的曖昧期?還是什麼期?宋不羈什麼書都看，自然也看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