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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茫然地轉頭四顧，心想，怎麼辦呢?這時候王餘她會怎麼辦呢?

突然，他目光一凝‐‐餐桌上也擺著一個空花瓶。

是了，王餘每週會插兩束，餐桌上一束，客廳一束，有時候臥室裡還會擺一束。

幾天之前這兩個花瓶上還有花的，是王餘死之前插上的，但後來花敗了，劉文韜就把他們全扔了。

其實，更重要的是因為看到這些花，就會想到王餘。

劉文韜一邊剋制著情緒地在心裡想著王餘，一邊把花分成了兩束，分別插到客廳茶几和餐桌的花瓶上。

插完後，他冷眼看著兩束花，心想：&ldo;沒問題了，現在看著它們想到王餘，也沒問題了。&rdo;

接著，他又拿了掃把，把陽臺上掉下來的多肉、泥土和碎花盆，整個掃到了垃圾鬥裡，又倒進了垃圾桶裡，扔了。

下午一點，紀律和宋不羈準時出現在了劉文韜家裡。

劉文韜看著一起過來的紀律，神經頓時緊繃起，他匆匆和這位人民警察打了個招呼，就把宋不羈帶到書房，焦急地問：&ldo;宋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告訴警察了?&rdo;

宋不羈爽快地承認：&ldo;告訴了。&rdo;

劉文韜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開口就想讓他們回去，但檢查二十五年前&ldo;1&rdo;實驗物件身體的誘惑依然盤旋在他腦內。

宋不羈：&ldo;‐‐我告訴的是我男朋友。喏，外面那個就是我男朋友。只不過他恰好是個警察。你放心，就他一個人知道而已。也是沒辦法啊，不告訴他，他不讓我來啊。你也不想失去我這個寶貴的研究物件是吧?&rdo;

宋不羈把鍋全推到了紀律身上，把自己講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ldo;你別看他瘦，他身手可厲害了，我可打不過他。我一開始當然是拒絕透露的，但是他一定要我說啊，我打不過躲不了，只能說嘍。不過這也是很好的嘛，你在檢查我身體時就可以安安心心地檢查了，如果有哪些不長眼的人要過來，我男朋友能全解決了，不會打擾到我們。&rdo;

劉文韜雖然對研究到了痴迷的地步，但對什麼是違法什麼是不違法還是知道的。他深知自己目前在做的&ldo;1&rdo;研究是非法的，一旦被警方知道的話……

他鏡片下的雙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繼而又皺緊了眉頭。

&ldo;你放心。&rdo;宋不羈好像明白他在想什麼，直截了當地說，&ldo;紀隊不知道&l;1&r;的事。&rdo;

劉文韜好像鬆了口氣，又不放心地追問：&ldo;你沒告訴他?&rdo;

&ldo;我為什麼要告訴他?&rdo;宋不羈反問，&ldo;這麼多年，王餘有告訴過你嗎?&rdo;

劉文韜搖了搖頭，如果不是最後機緣巧合……王餘肯定是到死都不會說。是了，宋不羈是王餘的弟弟，他肯定會和王餘做同樣的決定。

&ldo;我平時身體就有點問題。&rdo;宋不羈繼續半真半假地瞎說，&ldo;不知道是不是當年注射了&l;1&r;帶來的副作用。昨天在殯儀館差點暈倒，渾身冰冷。當時我手機靜音了，沒看到紀隊打我電話，他聯絡不上我就定位了我的手機，最後找了過來，差點沒把他嚇死‐‐&rdo;

&ldo;‐‐你看，找個警察當男朋友就這點不好，他想查你找你的時候總能有辦法。他聽說我和你約了今天檢查身體，不放心，硬是要跟過來。我拗不過他，便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