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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乾淨清爽，像是被靈泉治癒了大半，實則這靈泉使謝青洵的經脈堵塞，血液結冰，封住了他漫天煞氣。

顫了顫眼睫，謝青洵感覺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流逝，逐漸無力去抓曲瑤瑤的手。

他呼吸略有些急促，在聽到『靈泉』二字時，微微眯眸看向曲瑤瑤的身後，「什麼靈泉？」

曲瑤瑤側身讓他看清自己身後的玉池，指了指，「就是這個。」

見謝青洵身體緊繃，她小聲安撫著，「你放心吧，這水沒問題的，我剛剛都嘗過了，不僅好喝還能治療咱們身上的傷，對消滅煞氣很是有用。」

謝青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玉池看，蒼白的俊容分不出情緒，薄唇抿著顏色略淺，漆黑的瞳眸幽幽沉沉。

在曲瑤瑤準備繼續幫他擦拭傷口時，謝青洵偏頭避開，啟唇吐出兩個字：「龍泉。」

「什麼？」曲瑤瑤沒聽懂。

謝青洵收回視線，用暗沉的鳳眸盯著曲瑤瑤又說了遍：「這是龍泉。」

龍泉是龍族的福澤，水中蘊含著天地靈氣，尋常人飲上一口，自然大有作用。可謝青洵不一樣，這龍泉對他來講幾乎是剋星，服用後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曲、瑤瑤。」謝青洵閉了下眼睫，幾乎是從齒縫中念出這個名字。

他身上的傷看似嚴重其實只是皮肉傷，真正嚴重的是被塔光衝擊出的內傷、以及曲瑤瑤砸他的那一下。這些傷口如今被曲瑤瑤這麼一清理，刺痛難忍，不僅封住了他體內躁動不安的煞氣，還融了他的修為體力。

真的，好想殺了她。

暴戾心起，謝青洵試圖抬手，卻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被龍泉水噬光，同廢人無異。

曲瑤瑤隱隱約約察覺到自己惹禍了，安安靜靜縮在角落不敢吭聲。靈泉是她親自嘗過沒問題後才對謝青洵用，她也沒想這蘊含靈力的龍泉會對他有害。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這無意間的好心辦壞事，其實在冥冥中救了她的命。

「對不起。」曲瑤瑤愧疚的快哭了，「我真不知道龍泉對你有害，我、我是看你傷的好嚴重，想要救你。」

龍雲塔進入難出，如今這裡就只有他們兩人，無論怎樣都要彼此依靠幫襯。

她抽了抽鼻子，「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謝青洵虛弱依靠在柱子上，冷淡吐出一個字：「等。」

「等什麼？」

「等我恢復修為。」

不管曲瑤瑤是無意為之還是有意而為，換做以往，謝青洵早一掌把她拍死了。而現在的他渾身失力沒了修為，相當於任憑曲瑤瑤擺弄，為了避免她再次給自己惹禍，只能先把人穩住。

「曲瑤瑤。」謝青洵忽然喚了她一聲。

曲瑤瑤忙應，跪坐到他身旁時，聽到他冷淡說了句：「把我的衣服穿好。」

她脫了他的衣服，如今倒自己在旁樂的清閒。

曲瑤瑤反應過來，連忙去幫他穿衣服。因為慌亂，她的手指幾次貼蹭謝青洵的面板，留下軟軟溫溫的觸感，像是貓撓。

謝青洵眉心一跳，本半闔著眼睛，因曲瑤瑤的動作抬起雙眸，冷清清盯著她的臉看。

曲瑤瑤顧不上看他，她幫他解衣服時胡扯一通，根本就沒想過還要幫他穿衣服的事。略顯生疏的幫他攏好衣襟，曲瑤瑤撿起地上的玉帶，往他身上圈時直接貼入他懷裡，發頂蹭到了他的下巴。

「這個……我不太會系。」解時容易，曲瑤瑤在系時犯了難，擺弄著玉帶上的兩枚玉扣死活釦不上。

謝青洵被她一番折騰弄的心煩意亂，低眸掃了眼她幫自己整理的衣服，歪歪扭扭領口半敞，鎖骨若隱若現。

「算了。」後仰身體，謝青洵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