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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類……殭屍?”
“準確地說,是龍類的殘骸。龍類跟人類不一樣,人類的全部肌體都靠大腦這個神經中樞來控制,龍類則像蜥蜴一樣,在全身有著無數神經節,這些神經節都可以看作小型的腦。他們的生機遠強於人類,肌肉可以在心臟停止供血的幾十年後仍舊保持彈性。所以龍類很難殺死,即便毀掉他們的腦部都不能終結他們。腦部死亡的龍類就成為殭屍狀態,在高天原領域的庇護下,它們一直沉睡在那裡。”酒徳麻衣說,“不過因為‘金剛界’,它們並不能覺察和接近我,它們攻擊的目標是的裡雅斯特號。”
“他們逃離了?”
“逃離了。但是龍類殭屍追逐他們,我不得不精煉血統擴大金剛界的領域,來保住的裡雅斯特號。”
“所以才會‘鱗化’,”薯片妞嘆了口氣,“告訴過你過度依賴精煉血統是種禁忌,尤其是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我不是跑回來找你了麼?”麻衣疲憊地笑了。
“不是每一次你遇到危險我都能在你附近啊,”薯片妞輕聲說,“妞兒,可別輕易死了,我朋友不多。”
酒徳麻衣有些詫異地看著薯片妞,來自男性的欽慕之詞和熱烈情話她已經聽到耳朵生繭,卻在同性朋友簡單的一句關心下有點不知所措。她和薯片妞的合作已經稱得上默契無間了,可是要說朋友……她們算得上朋友麼?她們只是同一個男人的工具而已,如同劍與劍鞘之間的關係,只是彼此依賴。
“關係那麼好的話……就幫我抹浴鹽吧!”麻衣慵懶地說。
“好呀好呀!全身上下都可以隨便摸麼?”薯片妞也覺得那句關心的話說得太親密乃至於有點噁心,很高興麻衣用了簡單的一句話就揭過了。
“呀呀,那麼好的工作我也躍躍欲試哦。”帶著笑意的男聲在背後響起。
酒徳麻衣和薯片妞不約而同地撲了出去,沉入溫泉中。完全是默契,甚至不需要用眼神交流。
薯片妞在池底摸到了槍械,兩件,她把那柄格洛克拋給酒徳麻衣,自己則一把扯掉博萊塔大口徑手槍外的防水膜,開啟了保險。
她們在水中向著不同的方向翻滾,出水時兩柄槍交叉著指向那個男人。
雖然是三個人中最不擅長戰鬥的,但薯片妞也不是純粹的“文職幹部”,她隨時都帶著槍,相比言靈,槍彈瞬間就可以激發,不需要準備。她沒有把槍放在溫泉池邊而是藏在了水底,這樣絕沒有人能在她眼皮底下把槍收走。這是她的典型風格,永遠有備份方案,永遠留著後手,能把她逼到走投無路的對手,還沒有出現過。
但是目標已經消失了,只見嫋嫋的白汽中,池邊留下了一張木托盤,裡面盛著兩件疊得整整齊齊的和服,還有一瓶香檳,1995年的Perrier Jouet,那個男人最喜歡的,巴黎之花美麗時光。
酒徳麻衣和薯片妞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震驚。這男人很久沒有這樣直接出現在她們面前了,而他一旦出現,四周皆是他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的香味是他常用的Aramis Life,溫泉池邊的架子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件男士的浴袍,背後是手持雙槍的但丁。《鬼泣》的男主角,他最喜歡的射擊遊戲,托盤裡還有一個三頭身的扎古模型……無聲無息間他就駕臨了。
有種男人,一旦他駕臨,他目光所及的領地內的一切都被他掌握。“老闆”這個稱呼就是為這種人準備的。
酒徳麻衣和薯片妞斟滿兩杯香檳飲下,冰得剛剛好,很適合出浴時飲用。這也是老闆的習慣,他召見下屬的時候並不像個土皇帝那樣急不可耐,從來都是慢悠悠的,他希望你以最好的狀態跟他見面,見面的氣氛該是愉快優雅的,你大可以慢慢享受他為你準備的一切然後再去聽候他的吩咐,如果你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