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君如故忽然問道:「那你又為何如此信任他?」
子夜來一時頓住,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對楚蒼之所以會莫名信任是因為他也曾為魔修的緣故。
房內於是再度沉寂下來。
就在子夜來承受不住壓力想要開口請他回去時,君如故竟然就在床邊坐了下去。
「師弟,你不用和常師弟外出嗎?」子夜來試探地問了一句。
青年卻沒看他,「你睡吧。」
這麼一尊大佛理直氣壯地擱在床邊,換誰都睡不著吧!深呼吸了好幾下,子夜來到底忍住了劇烈的心跳,默默順從他的意思躺了回去。想了想,又拉起被子把自己整個裹住,這才感覺安心了一點。
他這段時間受傷,身體迫切需要睡眠來修復,故而很快就睡了過去。
垂眼看著那平靜的睡顏,許久之後,坐在床邊的青年才緩緩俯下了身。
子夜來的唇微微張著,經過這幾天的休養早已重新展露血色。君如故盯著那抹淡紅又看了一眼,兩人雙唇之間的距離已是前所未有的近,但就在這時,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終究還是退了回去。
於是,仍在無知無覺沉眠的子夜來便再也沒有機會知曉這件事了。
作者有話說:
楚哥不是小白臉,楚哥只是一個魅力無處安放的老男人()
第16章
這幾日,君如故和楚蒼兩人不約而同,頻繁地輪流前往子夜來的房間探視他,不僅來得次數多,待的時間也一個比一個長,就差直接宣佈要在這裡住下了。
雖然他們表面上相敬如賓,但二人之間的氣氛可謂是詭異到了極點。君如故每每冷著一張俊臉,只往子夜來床邊一坐就不再說話;而楚蒼則是言笑晏晏,風趣幽默,與身旁不斷散發著寒意的冰山形成了鮮明對比。
於是到了這時候,房內最煎熬的人除了子夜來以外,還有他的同寢人應秋。
應秋在修道一途上不太靈光,但不代表他腦子不聰明,經過暗地裡的觀察後,他還是琢磨出了不對勁。
若說君如故單只是來關心師兄傷情的也罷了,看一眼就走的話那沒什麼,可為何他天天彷彿報到一樣準時,一來便要待上半天,而且又惜字如金,連半句話都不肯說,只是時不時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盯著子夜來直看,簡直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至於那個楚蒼,他也莫名其妙來得很勤,偏偏有正當理由,聲稱自己需要幫助子夜來疏通經脈、消除解開封印後帶來的不適,但他一個外界之人,又與子夜來非親非故,何必付出那麼大的心力只為幫助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療傷呢?
而最讓應秋感到不解的,還是當這兩人同處一室後就猶如開始了角力那般,都在不動聲色地爭搶著什麼。往往子夜來說口渴了要喝水,君如故就會直接拿來茶壺,一旦他說水喝多了想去如廁,楚蒼又會笑眯眯地準備將他直接抱起來,完全不顧旁邊另一人難看的臉色。
子夜來對此也頗為苦惱,一個君如故就夠他受的了,那楚蒼看起來還要更難纏。
他試圖好言相勸讓兩人不用每天都來「探望」,然而所有說出去的話都變作耳旁風,到了第二天,兩尊大佛照例一左一右,各自盤踞在這間並不算大的屋子裡。
一開始,應秋懷疑的目光總是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後來時間長了他也承受不住壓力,乾脆每日天不亮就往外跑,一躲就是一整天。
而不管多晚,君如故總在楚蒼走了之後再走,雖然他待在房裡時非常寡言少語,但子夜來卻隱隱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該不會師弟是不想讓自己和楚蒼單獨相處吧?
這個荒謬猜測一浮現而出,他就立刻止住了自己奔騰的思緒。
那可是君如故,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