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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來咦了一聲:「那你怎麼沒有告訴師尊,是怕他生氣嗎?」
見青年垂下眼不再說話,於是他也認定了師弟是因為害怕責罰所以才隱瞞下了此事。
看著君如故重複的動作,子夜來睏倦地打了個哈欠,乾脆百無聊賴地拿過已煉製好的琴絲整理了起來,結果指尖一痛,原是那些弦太過鋒利,輕而易舉地便將他的面板割破了。
殷紅血珠一顆顆逐漸滲出,子夜來正欲去拿帕擦拭,對面的君如故忽然就抬眼望了過來。
手腕被握住的時候,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眼睜睜看到君如故低下頭、自己的指尖處又傳來濕濡觸感才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師、師弟,你?你在幹什麼?」待君如故將湧出來的血都舔去後,子夜來連聲音都顫抖了。
然而青年沒有回答,只是舌尖一卷,很快再度封住了那滲血的傷口。
子夜來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做夢。
哪怕君如故已經鬆開了他的手、傷口不再流血了,他也還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著面前的人,手指下意識地輕輕一搓,那上面仍然殘留著濕潤痕跡,猶如過電般升騰而起的微妙觸感,昭示著剛才到底發生過什麼。
沉默片刻後,子夜來乾脆直接起身離開了。
只因他實在怕自己再繼續這麼和君如故獨處下去,會忍不住將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東西給表露出來。
第39章
一路恍惚地回到了房間,子夜來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
乍然看到這副模樣的他,應秋也被嚇了一跳:「你們倆是去幹嘛了?為何你一臉的縱慾過度。」
子夜來被那四個字噎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別胡扯,就是一天跑了幾個地方,我現在有些累。」
提到這,應秋也憤憤不平道:「這個君如故,一點兒也不客氣,還真把你當成跑腿的了。」
還不都是你搞出來的事?子夜來有心想要瞪他一眼,無奈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是讓他身心俱疲,遂在桌邊坐下來先喝了好幾口水,而當他動手脫去外袍的時候,一塊眼熟的東西也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應秋眼尖,伸手就將那東西給撈了起來,「子夜來,你的帕子掉了。」
猝不及防看到那方雪白絲帕時,子夜來還愣了一下,「我今日好像沒有帶帕子出門啊」
但是,他的聲音很快戛然而止,只因他在那方帕子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夜」字。
發現好友忽然怔住,應秋心生疑惑,於是也將那條手帕拎起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眼:「你沒帶帕子?難道這不是你的?那為什麼會在你的衣服裡啊?」
子夜來不知該如何回答,滿心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他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君如故準備送給薛明夜的帕子帶了回來,這不得被師弟一道靈刃直接捅死嗎?!
「喂,你到底怎麼了?在發什麼呆?」應秋見他一臉的如臨大敵,越發百思不得其解,「別告訴我這是哪個小師妹的手帕也不對啊,這上面不是有你的名字嗎?」
沒時間再和他解釋,子夜來抓起帕子就衝出了門。
他本想馬上把東西還給君如故再鄭重其事地道個歉,但轉念一想,他又恐生氣的師弟會再次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來,就這樣躊躇半晌,子夜來到底還是選擇轉身往師尊的洞府而去了。
見他大半夜前來,薛明夜略顯詫異:「夜來,是有什麼要緊事麼?」
將那方絲帕呈給他,子夜來低聲道:「師尊,並非什麼大事,只不過之前出門的時候,我不小心錯拿了師弟準備送給您的手帕,所以這才想著趕緊送來。」
盯著帕子上那個字,薛明夜若有所思了片刻才微微笑道:「哦?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