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三回 借吟詩劉千金愛屋及烏 鄜延路少將軍搬兵遇冷(第2/5 頁)
敝。而今再入延州,商隊絡繹不絕,沿街攤點亦錯落有致,熙熙攘攘,百姓身上布衣都覺鮮亮。
範公治理之下,這延州真大不一樣!
“徐將軍,這延州看起來挺繁華啊。”何露騎著自己的小毛驢,不覺感嘆。
“等會兒你要見到這治理這延州城的老爺爺,你也這麼說吧,他會很高興的。”
“他高興了,就會答應你的條件麼?”
“可能會吧。”徐碩不覺皺了皺眉,要範公出兵,還真的說不太準。
“小露珠還真把戰爭當成過家家了,他高興了就答應條件倒是好了。”阿壞嘴一撇,心想這丫頭真能胡鬧。他和日木達一直管何露叫“小露珠”,覺得這小丫頭眼珠子滴溜溜,面龐圓溜溜,面板粉嫩嫩,還真的就像一顆“小露珠”。
正說著,忽見街角處,一陣騷亂。循聲望去,一個不起眼的腳店,那店家年紀頗大,面色焦黃,一副可憐相。
“官爺,使不得啊,我們這就小本生意。”
那官差模樣的人當下微微笑道:“小本生意,你這生意本可不小。我盯了你數日,你這鹽,不簡單啊。”
“就是尋常官鹽,何來不簡單之說?”
“官鹽?賣的如此便宜,而且我瞧著這鹽粒,也非我大宋產物,顆粒比我大宋官鹽稍粗,味鹹中回甘,分明就是西夏青白鹽。”
“啊,老丈我哪裡知這是青白鹽啊,我便是從正經渠道購得的官鹽。”
“哦?你不知道這是青白鹽?你這鹽鋪子在延州也開了三五年了吧,你吳家鹽鋪也算是旺鋪,豈有認不出官鹽和青白鹽的道理?”
徐碩一旁看得分明,心內卻起了疑,當街抓販賣私鹽,這到底是打草驚蛇,還是殺雞儆猴?
徐碩亦有心一探究竟,便立於路邊,尋了一處隱蔽地方,看起了熱鬧。
熱鬧倒是真熱鬧,那被稱為“官爺”的,乃一黑麵壯漢,面上有刺青,那刺青非但未損其顏面,倒添了幾分英武。
“這官爺說不出來的好看!”小露珠扯了脖子往店內看。
徐碩眉頭一皺,延州巡檢狄漢臣!這延州城裡還真不簡單啊。
“官爺,您也知我吳家鹽鋪在此地經商三年五載的了,我怎能明目張膽販賣私鹽?”
“就是因為你這是老鋪子,平日裡沒人起疑。將官鹽裡混入私鹽,神不知鬼不覺。”
“官爺,您這說話得有憑證。”
“憑證?你當我真的是信口開河麼?你這吳家鹽鋪在此地多年,你瞧瞧你門外那木頭樁子。”
“樁子怎麼了?”
看熱鬧的百姓亦是交頭接耳,紛紛望向那木頭樁子。徐碩定睛一看,那樁子看似尋常,並無異樣,但是再仔細瞧瞧那木樁子上刻著深深淺淺的紋理,如同甲骨文一般。
“暗號。”
“什麼暗號,官爺,您也太能掰扯了,您是天橋底下的說書人麼?”
“這是西夏文字的暗號,普通人自是看不懂的。即便是來個西夏人,也未必能看明白。因為這紋理是分散開來的。需得將幾處筆畫湊在一起,便是一個西夏字。”
“西夏字?我老頭子可不懂什麼西夏字。”
“西夏字方正,你這四面一湊,非常簡單便出來一個西夏字。你老頭子可不是什麼尋常人,你乃西夏党項人,姓西爾圖,名德仁。”
“啊,不會吧?吳家鹽鋪的老頭子是西夏人?”一時間,圍觀百姓紛紛交頭接耳。有膽小的人,臉都白了。這延州城百姓對西夏人是又恨又怕,都覺得那西夏人個個三頭六臂,牛頭馬面。這吳家鹽鋪的老頭子來此地也好些年了,待人和善,鹽還便宜。
“官爺,您可不能血口噴人。我老頭子在延州開鹽鋪,是有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