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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看，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還好。

——怎麼還不睡？

——就睡了。

賀承微微皺眉：是不是睡不著？

過了很久許然都沒有回話，賀承便知道，他是疼得難以入睡。

賀承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安慰他，哪怕自己現在身在d市，陪在許然身邊，也無法分擔他一分一毫的痛苦。這是他們兩個共同經歷過的慘烈，現在卻只有許然一個人承擔所有痛楚，他哪怕再心疼也無濟於事。

對不起。他顫抖地打著字：真的對不起。

許久，許然才回：睡吧。

這一夜，二人無眠。

一週後，賀靖堂出了個餿主意，把賀承派到了國外開會。

賀承什麼都沒說，反而愈加賣力地工作。賀靖堂以為他終於開竅了，卻沒想到他說，「我要早點回去。」

「你幹什麼？」賀靖堂難以置信地說，「家裡就這麼留不住你？」

賀承對著影片淡淡道，「不是留不住，是沒有留的必要。」

「你！」賀靖堂氣得臉色發青，「你要是這麼急著走，就永遠也別回來！」

賀承絲毫沒有畏懼，「可以。」

賀靖堂氣得沒法，但也不能真不要這個兒子，只能把所有抱怨都往肚子裡吞。

原本被賀靖堂加塞加得需要一個多月才能做完的工作，賀承硬生生用了一週半就全部解決。

他拎著行李來到機場候機室，心情幾乎抑制不住地雀躍起來。自己就要回去了，回到那個許然所在的城市，之後不管經歷什麼他都要陪在許然身邊，絕對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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