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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什麼送你糕點?」凌秋泛去拿糕點的手一僵又收了回來。
危嶽雁從最裡頭揀出一塊形狀可愛的梅花糕遞到凌秋泛嘴邊,凌秋泛無法只得就著她的手輕咬一口。一陣梅花冷香頃刻縈繞於舌齒之間,久久不散。
「我本來是想問陵光姑娘買些的,哪知她十分大度,給了我糕點又不收我銀兩,說是見我像她一個故人,直接送我了。」
故人?又是故人……
凌秋泛指間微動,攢在掌心裡的牛乳香膏沒了桎梏一下便滾落到地上。
「咦?這是什麼?」
第三十七章 燈火闌珊
「沒什麼。」凌秋泛伸手就要去拿,卻被危嶽雁眼疾手快搶了先。
「這東西好生奇怪, 既不是紅的也不是純白, 若說不是胭脂水粉一類, 偏又生出些異香。」
凌秋泛見危嶽雁開啟那香膏不解的嗅來嗅去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忍不住開口道:「女孩家用的東西又不是除了胭脂水粉就沒有別的了, 將軍好歹也是金陵人士,怎能不認識這個。」
「果然不是胭脂水粉……」危嶽雁盯著那罐香膏看了半天, 突然攢著香膏的手指一緊,長眸低垂隱有未名神色, 面上也透出些不自然來, 「啊夫人……你怎的……怎的會想到買這種東西。」
凌秋泛本想問她什麼東西,結果一瞥見危嶽雁這個表情, 登時明白她想到哪裡去了。「你!」一張粉面羞的通紅,恰似冷艷寒江的白芙蓉受幾道和煦春風一拂便紅了個千嬌百媚。
攢緊拳頭一下就打在那人肩頭,哪還管她是什麼身份, 鬧市人流往來之間竟然說出這等不知羞的話,就該打!
「啊?夫人怎還打我。」危嶽雁捏著香膏一臉茫然, 手上還沾著些剛從香膏裡挖出來的膏體, 興匆匆的湊到凌秋泛旁邊,「不過夫人啊, 這個東西我剛才試了一點,入膚即化甚是好用,看來在夜市上還是可以買到好東西的嘛。」
凌秋泛真是什麼都不想和這個人說了,拍了拍裙裳上的灰塵, 轉身就要走。卻被危嶽雁一把拉了回來。
「夫人你等我一下,我剛才把給你買的那些禮物都落在胭脂攤上了,要不我們回去取一下吧?」
「不需要那些東西。」凌秋泛原本就清冷的嗓音像是又裹上一層霜,如水玉落入寒潭,濺起的水珠也是冰的刺骨。
危嶽雁知道自家夫人這是生氣了,可是自己好像並沒有說什麼不對的話吧?她揣著手裡的香膏,自覺剛才並沒有說的太明顯,身旁來往人這麼多應該沒人能知道她拿著個什麼東西吧。唉不過夫人也真是太害羞了,買了這種給閨房之樂增趣的東西又不好意思被發現。自己該怎麼挽回夫人的面子呢?
「夫人,我錯了。」危嶽雁低頭,認錯總是對的。
凌秋泛轉過身去不看她,但遲遲沒有出坊門,危嶽雁猜測夫人這是要等她回去拿禮物。誒可是……危嶽雁轉念又想,夫人剛剛才說不要那些禮物了,夜色已深寒風陣陣的,夫人又穿的不多,如果現在回去拿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難免會惹夫人更生氣,這……該如何是好。
「夫人,那些東西咱還要不要去拿呀?」危嶽雁試探性的問道,自己在這裡猜來猜去倒不如直接開口問。
「敢問將軍每年俸祿多少?」凌秋泛微微側頭,眸剪秋水唇含朱櫻。
危嶽雁心中一陣戰慄,這畢竟是媳婦第一次問她收入問題,她輕咳一聲,把凌秋泛拉到一個小巷子裡,用彼此之間才能聽見的聲音坦白。
「每年可得俸錢六十一兩,俸料三百七十石,僕役一百二十兩,可享職田九百畝。」
「將軍很得意?」凌秋泛自然知道正三品京官的俸祿,此時見危嶽雁報完身家洋洋得意的模樣,不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