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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說了好幾個沒有辦法,聽得凌雪霽一陣腹誹。但是對曲老太君似乎有些用處,只見曲老太君的眉目略微柔和了一些,但是看著曲荃的目光依然十分冷峻。
「既然那目擊證人已經說出了線索,你又何必再讓自己的妻子受委屈?雪霽是我們尚書府明媒正娶的妻子,豈有在外頭被人橫眉冷對之理?」
誰敢對她橫眉冷對的啊?!!!曲荃內心叫屈,卻絲毫沒有什麼辦法,畢竟曲老太君今日心情看上去十分糟糕還是順著她的話說比較好。
「是是是,外祖母說的是,荃兒以後知道了。」曲荃手心裡全是冷汗連連點頭。
「案子辦完了?」曲老太君突然關心起案子來。
曲荃遲疑了一下還是對曲老太君說了真話,「還沒有,還差一點頭緒沒有理清楚,荃兒也正在苦惱。」
「那明日你和雪霽出去辦案的時候,將她身份公開。身為尚書夫人,怎能讓她在你們那些個地方受委屈?」
「啊?」曲荃楞了一下,這個就很尷尬了。畢竟此時將凌雪霽的身份公開還有一些隱患,而最大的隱患就是來自於阿茅那個讓人頭疼的目擊者。曲荃在矇騙曲老太君和說真話今夜被罵的狗血淋頭之間躊躇了一下,還是選擇說了真話,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外祖母,這個可能荃兒做不到。」
「為何?」曲老太君剛剛恢復的好心情似乎又磨滅了。
曲荃僵硬著脊背,硬著頭皮解釋,「據荃兒判斷,那名目擊者少年對我們還有隱瞞,要想或許全部的資訊還得辛苦一下雪霽,不然的話怕是前功盡棄。」
凌雪霽聽到這裡猛地看了曲荃一眼,倒不是因為曲荃要繼續委屈她,而是因為她原本大鬆一口氣以為鐵板釘釘水落石出的案情竟然還有隱情?這個認知讓她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絲絲不滿,原本以為自己經過這一番歷練能夠精明不少,卻沒想到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但是因為這個認知她隱隱又有了些自信。之前聽了危嶽雁的分析,以為金線魚鉤真的是一個障眼法根本不重要的點。曲荃說它是本案中的重中之重或許真的不是在哄自己開心,而是實情。這麼說來,自己是真的對這次案件的偵破貢獻了自己的一份價值?
曲老太君的眉頭一瞬蹙緊,在暖黃燈光的暈染下顯得十分凝重,末了怒容褪去只剩下一抹沉重的嘆息,「荃兒,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啊?外祖母?」曲荃愣了一下,鬥著膽子抬頭去看,被自家外祖母這副表情弄得有些心痛。上一次,外祖母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在什麼時候?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的表情了吧。
曲老太君從懷中取出一方綢巾,在燭光下波光粼粼的泛著絲綢的光澤,往兩眼瞼處試了試。她沒有繼續和曲荃說話而是轉頭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地上陪著跪了許久的凌雪霽道:「雪霽啊,好孩子。你跪什麼呀,快起來坐到椅子上去吧。」
集錦和畫眉連忙上前將自家夫人扶起來坐到一旁的上垂首,伺候在旁。整個正堂中,只見曲大尚書孤零零跪著的身姿。
「荃兒。」
「誒外祖母,我在啊。」低著頭反省了自己半天也沒反省出個所以然來曲荃悶悶的應道。
「荃兒,你今年二十歲了。倘若是個男子,年及弱冠家裡便會給他說一門親事。但我知道你有鴻鵠之志,便沒有給你安排什麼親事,就連前些年公主願下適為妻,你不願意,我也盡力幫你擋了回去。」
聞言,凌雪霽似有所感轉頭看了曲荃一眼,卻不料曲荃也正看向自己,連忙又別過頭去。這件事情一直是她們之間一個仿若不能提及的密事,今日聽到曲老太君提及便豎長了耳朵聽,卻不想,曲老太君就只是拿這件事舉個例子,之後便再無提及。
曲荃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