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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秋泛?!」
危嶽雁看清來人後急忙想要收住劍勢,由於緊閉大門的書房外圍除了暗衛就是探子,危嶽雁已經習慣一擊必殺,所以這一招劍勢沒有華而不實的花架成分,實打實的就是要對方的命。身法之快劍勢之猛,令她根本來不及收住,即便收住了,殘留的劍風劃破空氣也會傷到自己的妻子。危嶽雁一不做二不休不顧腰部舊傷,奮力一擰,用肉/身的肌腱勢能強硬的阻住了失控的劍氣,這無異於以卵擊石的行為帶出的撕裂聲頃刻便被風雨聲覆蓋下去。
但即便如此,凌秋泛也聽到了。她趕忙扶起摔倒在地的危嶽雁,又不敢動作太過迅猛,只能將危嶽雁攔腰扶著,讓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
好沉……
凌秋泛秀眉緊蹙,吃力的將人扶到了屋簷下的臺階上坐好,這才鬆下一口氣。
危嶽雁臉色很難看,凌秋泛不知道的是,危嶽雁剛才那一下收勢,還牽連到了之前在井底石宮裡受的箭傷,已經開始癒合的傷口再次崩裂,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撕裂般生疼的傷口處滲出,帶來黏膩不適的緊繃感。但是她控制的很好,只是緊扣了下後槽牙,並沒有讓凌秋泛發現異樣。
「我去幫你找綠沉來。」凌秋泛說完就要起身,被危嶽雁一把摁下,這一動饒是危嶽雁也忍不住溢位一絲痛呼。凌秋泛見狀立馬老實了。
雨水似要將天地淘洗一遍,剪不斷的水簾將蒼穹與大地接壤,水晶似的長串落到地上濺起一大捧碎晶亂玉,繼而化入滿地飛濺的雨水中,不見了蹤影。在看雨人就要以為方才那一番輕盈跳躍只是春末一場縹緲繚亂的夢境時,第二捧雨簾緊銜而上,再次飛濺出一大捧一大捧的水晶珠子,看得人眼花繚亂。
因是春末,雖然雨天帶來的冷意尚在可接受範圍之呢,但是這股子潮濕的寒意侵肌入髓,對女子來說是看不見的損害,凌秋泛見危嶽雁鐵犀一樣鎮在身邊絲毫沒有打算挪動的模樣,只好從旁建議:「那我們進書房裡避避雨?」
以前甚至不用凌秋泛開口,危嶽雁就會脫下外套裹在凌秋泛身上把人帶回屋裡,但是今日就像是在和擅自躲在書房外偷聽的凌秋泛賭氣一樣,原本沒什麼想法的眸子裡突然浮出一抹堅定,「我覺得此處甚好,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階梯上聽雨了,夫人陪我一起吧。」
這話說的七分隨性三分強勢,凌秋泛對方才之事有些心虛,便也沒再說什麼,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順從。雖然沒有人告訴她緊閉的書房不能接近,但是自己確實是存了偷聽的心,不是麼?
不過危嶽雁嘴上雖硬,還是將自己的外套解下來披在了凌秋泛的身上。
兩人足足靜了有半盞茶的時間,期間內只聽見簷外雨水傾瀉,無斷無絕。一下子好像天地都染成了同一種顏色,高牆瓦礫不在,楊柳岸橋不在,大夏皇城不在,天地間只留下自己和自己身邊的那個人那般的純粹。
「聽到了多少?」危嶽雁打破寧靜。
凌秋泛如實相告,「只有幾句話,但是內容差不多都曉得了。」
危嶽雁沉吟了下,道:「這些事,原本也不打算瞞你的。只是那些人口無遮攔,說話不中聽。」
「再不中聽的話,只要存了善意,也是好話。再中聽的話,如果存的是歹意,也不如不聽。」凌秋泛淡淡回道。
「可有些時候有些話,並不能單純的用善意和歹意來區分。」危嶽雁嘆了口氣,「對於朝堂中的事情,我無字自辯。夫人,如果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我便是。我絕不隱瞞。」
第一百一十七章 四面楚歌
「曲尚書那邊,情況如何?」
要斬駙馬爺, 除非有聖上欽賜的尚方寶劍。但是大夏開國以來, 還從未有哪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