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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佩刀一用」
凌雪霽抱著懷裡被塞入的佩刀,一臉興奮的看向曲荃,像一隻長完了翅膀的小雛鳥,滿眼都是對翱翔天空的激動戰慄和嚮往。獲得許可之後,立即旋身跑向了山林深處。曲荃哄完夫人心情很好的回頭安慰了一下這個拿佩刀當命正可憐兮兮蹲在一邊的金吾衛小兄弟,「放心,丟了也不罰你俸祿。」
鄰郊山林的路並不好走,這邊陡坡很多,開闢的山路又實在不是那人手狼首的怪物會選擇躲藏的地方,所以凌雪霽這一路追的並不輕鬆。一開始凌雪霽還只是跟著金吾衛們的呼聲走,待遠遠看到那抹灰影便立即施展身法追了上去。那狼影確實逃得很快,左右街衙的金吾衛雖不是個頂個都是高手,卻也有幾個習過輕功步伐身手矯健的,都被那怪狼溜的狼狽不堪,凌雪霽追著翻過了幾個陡坡,也總算領教到了這怪狼的厲害。
她實在太累終於有些支撐不住,靠在一棵樹的樹冠上稍作歇息,這時,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她停止追逐的那一剎那,幾乎是同時間的,怪狼也停了一瞬,逐而竟原地打了個轉衝著凌雪霽的方向奔逃了兩步,那些金吾衛沒想到會來這齣,連忙調轉方向,結果由於長時間的追逐本就已經虛脫髮顫,又疾速轉向一個脫力嘩啦啦倒下一片。而那狼影則一路向凌雪霽棲息的這棵樹下跑來。
凌雪霽心中一涼,想著不是吧,可是身體卻已經控制不住的坐在樹上一動不動。眼看著狼影已經在自己視線能看清晰的範圍之內,突然又轉了個方向往它的東面跑了去,凌雪霽這時再不敢停歇,提了佩刀一個縱身就越了下去。她突然隱隱有一種直覺,這怪狼像是一直和自己保持著一種不近不遠的距離,能讓自己一直看到卻看不清晰的距離。
這是什麼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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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在尚書大人面前還敢偷懶?」龐瑞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坐在一旁竹傘下納涼吃水果的曲荃就感到頭痛了,只能收起怡然自得的模樣,換上一臉秉公執法的端正貌。
「佟二,辦公職不帶佩刀,這個月不想要俸祿了?!」
果然,擅於雞蛋裡挑骨頭的龐大人一眼就發現了那個沒有佩刀的金吾衛,這時曲荃只得輕咳一聲,開口道:「是本官向他借的。」
龐瑞一聽連忙作揖虛情假意的奉承了一番,也不多問緣由,就這麼看似恭敬的站在曲荃身邊。就在曲荃準備坐回竹傘下,繼續吃兩個果子的時候,有金吾衛氣喘吁吁的跑來稟報。
「尚書大人,龐大人,那怪狼衝下山林,往百姓居住的地方跑去了!」說罷抬手指了指方位。
「什麼!」曲荃一驚,那邊龐瑞則是直接罵出聲。
「你們追的時候都不帶方向的嗎!儘是些飯桶!」
那個金吾衛苦了臉,「大人,屬下也沒有辦法,那怪狼跑的極快,許多兄弟們都已經快累的趴下了!」
曲荃立即追問,「那那個姑娘呢?和你們一道去追的姑娘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疑問,金吾衛才想起什麼來,連臉上淌下的汗液都來不及擦,趕忙回道:「幾乎所有的兄弟都已經追不動了,就剩下那個姑娘和十來個兄弟還繼續追著!眼下應該是跟著那畜/生追下山了!」
「什麼方向,快些帶路!」曲荃上前一步吩咐道。
「大人。」一旁的朔石斛連忙提醒,「那怪狼不知來歷,金吾衛們都追趕不及,大人此舉恐是不妥。」
龐瑞一雙綠豆似的眼睛瞥了瞥,賠上笑臉躬身道:「尚書大人不必擔心,小武方才指的方向是一片無人居住的廢屋區,平時無人問津,不存在孽/畜傷人的可能。只是那孽/畜性烈,追了這麼久都不見疲累,想來定是山中妖邪之類。街衙裡頭的金吾衛都是些精壯漢子,沒太大危險。而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