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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在黑暗的小房子裡的埃裡克，死氣沉沉的撩起眼皮，對來人說道：&ldo;阿若不是任何人的，只有我才真心實意愛他。如果我背叛了我的老師，老師和你們，就是背叛了自己。整個教廷都已經瘋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若是連自己的感情都能隨意利用，對神的忠貞又有幾分真實？&rdo;

姬清伸手一戳，打斷夢境的回溯，置身其中替代了審問者的位置，問出了另一個他感興趣的問題：&ldo;你們，在研究什麼呢？所謂的，最初的目的和使命又是什麼？&rdo;

埃裡克把頭埋在臂彎裡：&ldo;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誰都好，趁早離開這個充斥罪惡的大陸吧。這裡，已經沒有多少正常人了，就像醞釀著大災難的索多瑪之城。下一個受害者，就輪到你們所有人了。&rdo;

&ldo;不能說嗎？還是說不知道？不如我去直接問問阿若，為什麼脫離了狐妖后，你的老師瞬間好像蒼老了三十歲？&rdo;

埃裡克猛地抬頭，閃爍跳動的眼神，痛苦又不斷吞嚥回去：：&ldo;和阿若沒有關係，不是他的錯。阿若他是無辜的受害者。路易斯大人，去問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rdo;

問路易斯當然也沒問題，但哪裡有就在旁邊的狐妖更直觀。

妖狐阿若，神色依舊複雜難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對待姬清的疑問卻是立刻就回答了：&ldo;因為我們結下了伴生關係，就像姻緣契約。我分享了自己一半的壽命給他。單方面強行粗暴的轉換契約人，我會反噬，他也會因此衰老。&rdo;

這下，姬清多少都有點對那男人刮目相看了：&ldo;他對他的父神，對教廷，還真是夠虔誠的。&rdo;

……

&ldo;在想什麼？我讓你這麼無聊嗎？&rdo;墨塵寰按住男人的窄腰，讓他貼近自己。

瞬間回神的姬清下意識抓住男人的頭髮，秀麗筆直的黑髮被規矩嚴謹的束到腦後，在姬清的指骨間滑過，觸感微妙，似是情愫暗生的隱秘。

冷漠倨傲的男人，眼神專注又暗沉，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叫被近距離盯住的人，下意識的心慌意亂，臉紅心跳。

但姬清的臉上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靜，帶一點點奇異的溫柔，安撫一樣的撫摸他的頭髮。

姬清的溫度，就像月光一樣，遠遠的看似溫柔繾綣，隨手可得。身處其中，卻越是想要親近，越是遙遠不可得。越是想要抓住，越是空無一物。

哪管別人已經因他意亂情迷，神魂顛倒，萬劫不復，只有他從始至終，冷靜自持，不為所動。

&ldo;在想你這次出任務，什麼時候回來？&rdo;

墨塵寰十指相扣，把他嚴絲合縫的抱在懷裡，彷彿是得了肌膚饑渴症，想要兩個人一起融化在一起才好。

&ldo;五天內，我爭取三天回來。這一次不能帶你去，聯盟的內部也不是毫無間隙的。只有這裡，才最為安全。這裡既是最嚴密的牢籠，也是最安全的所在。等我。&rdo;

&ldo;好啊。&rdo;就像是最溫柔聽話的情人那樣，輕率的應允對方的要求。

&ldo;不要去別人的夢境，尤其是路易斯的，這個男人很危險。他在教廷的地位，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rdo;

&ldo;是，方士先生。您的話語，就是我的遵旨。&rdo;

即便知道，這個男人不會真的聽從他的意思行事，但姬清一句句玩笑的允諾，神色裡那縷散漫慵懶的縱容，錯覺也給人一種柔軟的親暱來。

墨塵寰忍不住，親吻了上去。

&ldo;這次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