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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把牌發好,容眠剛笨拙地用手把所有牌一點一點地碼在一起,身旁的鐘熠就直接叫了地主。
然後他對容眠說:「我教你怎麼贏我。」
沈妍:「……?」
容眠完全不會整理牌,鍾熠一手拿著自己的牌,看容眠的牌並不方便。
於是他拉著板凳坐近了一些,伸出手,幫容眠把牌一點一點地順好。
這就和明牌打根本沒什麼區別了,於是沈妍問:「二位,這不對吧,咱這是個什麼打法?」
「打把教學局。」
鍾熠說,「我是地主,讓你贏你還不樂意?。」
鍾熠先是把基本的規則和容眠說了一下。
「簡單來說,你的目的是為了把自己所有牌都打出去,所以現在我這裡出一張3。」
鍾熠用手虛虛地點了一下容眠手裡的牌,引導著他,「——我不動你的牌,你自己,想想下一張你應該出什麼。」
容眠認認真真思考了一下。
然後他的手指略過了自己手裡的單牌4和5,直接抽出邊上的一張大王,打了出去。
鍾熠頭痛欲裂:「你怎麼想的?」
「你剛才說這張牌最大。」
容眠仰起臉看著他,「所以我現在就把你管住了,不是嗎?」
鍾熠一哽,沈妍在對面快要樂死過去了,連連擺手錶示我不出了你們隨便玩吧我就看著。
鍾熠就只能走一步給他解釋一步原理,容眠聽得懵懵懂懂。
最後鍾熠又出了個對5,又問他:「該怎麼出?」
容眠此時手裡就剩了個四個10,他舉著牌,面色凝重地思索了很久,隨即直接義無反顧把炸彈拆開,打了個對十齣來。
沈妍已經快笑瘋了,鍾熠痛苦地深吸了口氣。
容眠好奇地想看一眼他手裡的牌,鍾熠卻牌逕自藏在了自己身後,他平靜地說:「要不起。」
沈妍:「……?」
於是容眠高高興興地把自己剩下的兩張十打了出去。
他看著鍾熠,小聲地說:「我贏了。」
鍾熠嗯了一聲,頓了頓,又說,「學得夠快,挺聰明的啊。」
容眠的眼睛一亮,沈妍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不過,你剛才如果這麼出的話,會更簡單的。」
鍾熠把那四張十一張一張地塞回了容眠的手裡,給他講解,「你這四張在一起可以直接出,這種叫做炸彈,能夠管炸彈的就只有……」
今天的鐘熠莫名的有一點溫柔。
容眠眨了一下眼睛。
其實他感覺鍾熠一直都對自己很好,哪怕在知道自己原身是貓以後,他對待自己就像對待其他所以人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
他沒有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任何人,給自己講戲,給自己做了餛飩吃,還陪自己吃了魚生,現在甚至還在教自己怎麼玩人類的紙牌遊戲。
除了說話偶爾態度有些微妙奇怪之外,容眠認為鍾熠真的是一個很耐心的,很好很好的人類朋友。
容眠都非常討厭橘子,這種水果的表皮有一種刺激性的氣味,他聞到會感到難受,甚至還會想吐。
此刻的鐘熠離自己很近,但是他身上的氣息,明明也是是一種橙果和草木混合在一起的淡香,卻反而很有記憶點。
容眠不知道怎麼形容,總總之是會叫人聞一次就記住的,很舒服的味道。
像是橙子味的花,又或者是一顆會開花的橙子。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酒的問題,容眠感覺自己的臉頰和耳朵又開始有一些發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鍾熠點著容眠手裡的牌的時候,他的手指輕輕地蹭過了容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