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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什子畫?”
鐵蛋撓了撓頭,“太忘爺爺說我感知力太差,多畫畫可以提升感知力。張小哥,你要不要一起來?”
張承軒想起自己三個時辰突破了築基期初期的事,不由得遙遙手,“這真的有用嗎?有時間去作畫,還不如去練功來的快。”
一直沉默的太忘真人忽然說了一句:“磨刀不誤砍柴工,來也無妨,我屋子大。”
張承軒嘴角抽動了兩下,忽然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太忘真人可是星河峰的老大啊,他既然邀請自己來,自己可沒有理由拒絕。
雖然他急著想見師父,把修煉之事問清楚,但是師父現在恐怕正忙著安慰錢志,自己若是出現了,根本是火上澆油啊。他嘆了一口氣,心想:“這事怎麼處理都不好。將錢志丟在洞裡固然不對,但他又不肯跟我講和,不肯乖乖跟我走……當真叫人為難。”雖然他心急如焚,但這事確實得放一放,現在根本不是面見師父的好時機。
“好吧,”張承軒點點頭,“我便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第二十章 作畫
太忘真人居住在星河峰的某做不知名偏峰上。
那座小山峰實在是太沒特sè了,張承軒絞盡腦汁想給它取個名字,無奈怎麼也取不出來。
太忘真人的xìng格就像他的長相,一般的頹靡,一般的與世無爭。就連掌門居處也挑個如此低調、如此不為人知的地方。
“難道他惹了什麼仇家?怕被人輕易找上門?”張承軒又開始胡亂猜度起來。
然而,後面還有更令人大跌眼鏡的事。
在蒼茫雲海中,這偏鋒本就煢煢孑立、毫不起眼。而在這山峰之上,還有一個更不起眼的東西,便是峰主的居所。
那是一間殘破得無以復加的雙層小木房。窗戶在寒風中張張合合,隨時都要掉下來似的。因為長年遭受山雨洗禮,所以木房子的邊角早已cháo溼發黴,微微腐爛。木房的側面有一截斜梯,通往木房子的第二層。
張承軒嘖嘖舌,好端端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峰主,居然住在這等破爛的屋子裡。跟自己在山下居住的那個破廟比起來,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這屋子有個好處,屋頂沒漏洞,不會漏雨。
跟著太忘真人走入屋中,張承軒又呆了一下。雖然這太忘真人居住的房子很糟糕,但是卻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
房子裡物事不多,擺設簡單。一張黑sè的古樸八仙桌,四張翹腳的圓盤小木凳。桌子上陳列著一隻光滑的紫砂壺,旁邊擺著四隻紫砂小茶杯。挨著牆角的,是一張收拾得十分齊整的小床,牆壁上掛著一把極為普通的長劍。正對著門口的那面牆上,貼著一副巨大的寫意山水畫,張承軒只看了一眼,就驚撥出來:
那是一副極其蕭瑟悲涼的水墨畫,畫的不知是何處的景緻,但顯然不是蒼嵐山的。雖然人在畫外,但他彷彿覺得自己又置身畫中。所以他從畫上紛紛揚揚的無邊落木可以感受到,畫里正值深秋,秋風蕭瑟,搖落滿樹殘葉。
畫的正中間是一座石橋,筆觸jīng致,竟連石橋上斑駁的痕跡也都勾勒了出來。石橋下是一條微略有些乾涸的溪水,水落石出,幾能見底。石橋旁邊立了一座寂寥的墓碑,上面刻著幾個小得幾乎看不清的碑文。但不知道為何,張承軒能感覺到,儘管這字型非常小,太忘真人還是一筆一筆地勾勒了出來。
石橋後面是連綿的遠山,一層淡於一層,顯然,為了營造出山水的層次感,後面的墨水做了稀釋,整幅畫面非常立體。
整幅畫面的基調悲涼、沉鬱,畫的最傳神的不是山也不是水,而是張張飄零的落葉。張承軒似乎置身於畫中,能體會到葉落漫天的蕭瑟,能感觸到石碑上沁骨的涼意。
水墨畫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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