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雲雨(第2/4 頁)
、這樣的環境,空氣中充滿詭異。郝白啞然失笑,試圖緩解尷尬:“男朋友女朋友的,好像我們不是在嫖娼,而是在偷情。”郝白本來是想用低階幽默調節一下氣氛,但姑娘顯然覺得不好笑。
“‘我們確實不是在嫖娼,而是賣淫嫖娼——我是賣淫,你是嫖娼。”姑娘語鋒犀利,字字如劍,好像是玩笑話,又好像不是;好像是在嘲諷郝白,卻更好像是在自嘲。姑娘轉過身,看著郝白,眸子漆黑如夜色,裡面有淚光、有秋水。郝白頓時酒醒。就在馬上就要人仰馬翻的千鈞一髮之際,懸崖勒馬,立地成佛。
姑娘繼續伸手去背後解衣釦,郝白一把攔住:“別這樣。算了算了,咱們聊聊天就行。”
“陪聊?我們可沒這項服務。”姑娘仍是冷言冷語。
郝白大手一揮:“放心,聊聊天我就走,錢還是你的。”
姑娘重新穿好衣服,坐在床邊。郝白癱坐在沙發上,和大白狗熊比肩依偎。
“你晚上就抱著這個狗熊睡嗎?”
“不抱狗熊睡,抱你睡嗎?”
“抱我可是要收費的。”郝白見氣氛緩和,哈哈一笑,調侃道:“好巧,和你睡要收費,和我睡也要收費,既然咱們都收費,那麼要是咱倆一起睡,你把睡我的錢給我,我把睡你的錢給你,這樣咱們不僅能免費睡一回對方,而且還在不知不覺中創造了勞動價值和經濟收益。”郝白也在不知不覺中,道出了Gdp計算的真諦。
“在我們這裡,嘴臭的人,我見的多了。嘴貧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姑娘瞟了一眼郝白。
郝白看她終於露出一點笑容,忽然想到了什麼,說:“我知道為什麼你一個人在門口等著了。”
“為什麼?”
“因為你不愛笑,所以導致生意不行。生意不行,那就不能守株待兔,只能主動出擊。”郝白頓了一頓,看著姑娘的臉,得寸進尺地補充:“當然,之所以生意不行,根本原因可能是你技術不行。”
“技術不行?好吧,那我們看看到底誰不行。”姑娘說著又要作勢伸手解衣。
“我開玩笑,我開玩笑!不是你不行,是我不行,行了吧?”郝白趕緊搖手:“真的真的,是我不行,是我不行。”
“女人不能說隨便,男人不能說不行。你得去看醫生,聯絡方式電線杆子上都有。”這次輪到了姑娘調侃郝白。
“女人不能說隨便?”郝白抓住姑娘的話進行反擊:“剛才在巷子裡,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第一個詞,就是‘隨便’。”
“看來你是真不行。那是第二句話的第一個詞。我和你說的第一句話是——帥哥,來玩會兒嗎?”姑娘也抓住郝白的話進行反制。
“唉!”郝白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我不行的地方太多,神醫來了也沒有鳥用。”
“說說看,你都是哪不行。說不定,我能讓你行。”姑娘點了一支菸,也給郝白點了一支。
郝白猛吸了一口,長吐一口氣,看著菸圈嫋嫋盤旋,慢慢消散,開始對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進行總結盤點:
“第一是個人魅力不行。上學的時候,在我們班,男生欺負我的最多,女生喜歡我的最少,截至目前一共搞過三次物件,最後都以哥們我無情被甩而劇終。第二是家庭實力不行。整個家族往上數三代、不出五服的親戚全部加起來,最大的人物就是個村婦女主任,我們家就更別說了,到現在還盼著靠拆遷翻身農奴把歌唱。第三是學習成績不行。從小到大,同學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你都不會?’,老師對我說的最多一句話就是‘你很有潛力!’我獲得的最多獎狀就是‘希望之星’,吃的最多的就是我爸的‘殺威棒’。第四是工作崗位不行。在大學師範同學裡,只有我淪落到教小學生的課;在高中同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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