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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齊院外人的手伸不進來,下藥那些招兒都拿不上檯面,估摸著二人會請人來幫忙。
賀雲昭很好奇,她們會請誰來呢?
不等賀雲昭等來黃氏和沈蘭芝出招,甄玉梅去鎮國寺的日子又到了,賀雲昭自然是得借著捐香油的名義去一趟,她不能進賀家,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得知何雲昭近況。
命下人套了馬,賀雲昭坐著馬車帶著貼身丫鬟就去了鎮國寺。
依舊和以前一樣,賀雲昭把兩個丫鬟撇在客房裡,自己獨自去大殿裡面找甄氏,不過這次她用的理由就是想安靜地禮佛。
賀雲昭也確實去拜佛了,她在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面前請求,懇求他能保佑何雲昭,讓悲苦的婆母這一生得以善終,即使是用了她的身子也沒關係。
約莫叩拜了一炷香的功夫,賀雲昭正起身,身旁的黃色墊子上就跪下來另一個人,正是她的母親甄玉梅。
賀雲昭驚喜道:「夫人,又與您相見了。」
甄玉梅雙手合十報以一笑,道:「果然與夫人有緣分。」
門外,賀雲京踏進來道:「見過夫人。」
賀雲昭微微頷首回禮,笑道:「今日賀郎君怎麼也跟著過來了?」
賀雲京英挺的五官變得柔和,語氣平緩道:「實在不放心家母,就跟著來了。」
賀雲昭順勢問道:「那日……」不等她問出口,賀雲京做了個「噤聲」的姿勢,請她到外面說話。
甄玉梅雙耳不聞外面的動靜,專心致志地同菩薩傾訴自己的苦悶,訴說她的願望。
出了正殿門口,賀雲京引賀雲昭去了寶殿入門旁邊的一簇湘妃竹旁,二人坐在石凳上交談了起來。
賀雲京道:「舍妹那日病危,請了大夫也診治出病因,武定侯幫忙催請了御醫來,連御醫也束手無策。不過好在病情穩定,暫時不至於有性命之危。」
賀雲昭覺著這不是病,可是佛道那一套,好像也沒用,不然甄氏那般誠心誠意,菩薩怎麼沒讓何雲昭好轉?世間恐怕無人能治此病。
略表惋惜,賀雲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希望何雲昭好轉起來,也過過有父母和兄長疼愛的生活。
賀雲京盯著賀雲昭的真情流露的眼睛,忍不住刮目相看,她明明已經是歷盡千帆的婦人,卻還保留著一份真情。這樣的人,心有善念。
賀雲昭回過神來的時候,賀雲京正凝視著她。
恍惚間,賀雲昭又回想起兄長帶著她騎馬射箭的場景,張口而出:「不如去後山騎射一場……」
說出來賀雲昭就有些後悔了,以她現在的身份,其實不該提這個要求。
哪知道賀雲京竟然答應了,還道:「正好我騎馬過來,夫人若不嫌棄,可以試試我的馬。」到底是被家中陰鬱的氛圍包圍久了,他也實在想放鬆一下。
賀雲昭先一步去了鎮國寺後山,賀雲京牽著馬也去了。
賀雲京的馬是賀雲昭幫著挑的,他的馬很有靈氣,他也很愛他的馬。
馬是毛色複雜,頭大額寬,胸廓深長,體質粗糙結實,被毛濃密。這匹馬是經過調馴的韃靼馬,耐勞,不畏寒冷,在戰場上不驚不詐,勇猛無比,是賀雲京的左膀右臂。
賀雲昭見著熟悉的馬匹,走過去順了順馬毛,還沒來得及交流感情,就被馬兒一口咬住頭髮,歪著腦袋一邊笑一邊跟著馬兒扭頭的方向走動。
賀雲京掰開馬嘴,笑著訓斥道:「醜哥兒,別亂咬。」
得了解脫的賀雲昭拍了拍它的腦袋,乾脆把髮髻扯散,將釵環收起來,用長汗巾把頭髮束起,勒著韁繩輕鬆上了馬。
賀雲京擔憂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賀雲昭行雲流水的動作給堵住了口。
因手生,賀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