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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夫人待伯府上下的心意,也曉得您正青春……就怕下人和外人嘴碎說閒話,有損夫人名譽。」
「我一心想把伯府上下打理好,想看著仁哥兒成人成才,可是你瞧瞧,我費心費力卻換來了什麼。往後他當家做主之後,我可有後路可退?萬嬤嬤,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萬嬤嬤被問住了,她要是坐在賀雲昭這個位置上,也無從下手。
賀雲昭抬眼望著她,道:「萬嬤嬤若真心想為伯府好,我希望你別瞞我。」
「夫人有事請吩咐,奴婢自然是希望伯府好的。」眼看著忠信伯府已經敗落了,萬嬤嬤也有心無力。
「那就請萬嬤嬤把伯爺病前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訴我,伯府裡的另一個哥兒到底犯了什麼事被除名族譜,又到底被安置去了哪裡!」
萬嬤嬤深深地嘆了口氣,她就知道夫人想問的是這個,事到如今,壓根就不能瞞了。
面上充滿了無奈,萬嬤嬤道:「夫人,不是奴婢不肯說,是說了也無濟於事,兩年多以前,是伯爺親自把海哥兒趕了出去,不知他現在還在不在了……」
萬嬤嬤哽咽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賀雲昭。
兩年以前,嫡二子程懷信也才十六七歲,那時他和沈蘭芝身邊的一個美貌丫頭走的很近。那丫頭叫麗娘,不僅長的漂亮,還知書達理,據說是官宦家的小姐族親犯事,舉家受牽連,輾轉幾次才到了忠信伯府做丫頭。
程懷信也是個讀書人,喜歡有詩書氣的姑娘,他身邊的幾個通房空有皮囊,卻沒麗娘那般才才氣。他喜歡麗娘總能默契地接上他的話,與他高談詩詞,賭書潑茶。
兩人好了一段時間,程懷信正要同父親開口,把姨娘身邊的丫頭要來的時候,卻發現麗娘已經換了婦人裝束,幽怨地站在他父親的身旁。
孝道與愛情碰撞,程懷信痛心疾首,卻也不得不選擇放棄,奈何麗娘一直不死心,經常同他訴苦,說想念從前時光。
程懷信猶豫糾結再三,還是決定和麗娘一刀兩斷。
二人約在月上柳梢頭的時候,在園子裡見面,話沒說兩句,周圍燈火通明,程志達和沈蘭芝帶著人「捉姦」,當夜就處置了二人。
麗娘原是瘦馬,入府簽了死契,抬了姨娘也只是賤妾,打死了事不足一提。
程懷信卻是唯一的嫡出公子,老夫人自然出面勸說,還把沈蘭芝的「美人計」拆穿,程志達被沈蘭芝吹了枕邊風,正怒上心頭,根本不聽勸,把老夫人拒之門外,在暴怒之下處置了嫡子,將他除名族譜,打斷雙腿,連夜送出了伯府。
老夫人知曉以後氣得暈死,差點沒了性命,自那以後,便與程志達交惡,再不理府中庶務,誰也不見。
程志達對嫡母心懷愧疚,幾次跪在院門外都被拒見,苦悶之下徹夜飲酒,第二日早晨人就差點不行了,大夫來了之後好歹是保住了性命,但手腳卻癱瘓了,說話也不利索,又過兩月,腦子也漸漸不清楚,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聞著唏噓,賀雲昭才覺,家宅安寧是多麼重要,只是她不明白,老夫人何必為了一個嫡子,與伯爺鬧成這樣?再不濟,再娶一房,再生就是。
萬嬤嬤只得說了內情:「夫人不知道,先夫人原是老夫人的外甥女,先夫人生了兩個哥兒,頭一個在五歲夭折了,那時候老夫人正南下回孃家,就是那年……哥兒沒了,後來先夫人去了,老夫人把信哥兒當眼珠子疼,也就是那段日子老夫人病了,才疏忽了,叫人鑽了空子算計了信哥兒,她老人家能不心疼嗎?」
原來如此,賀雲昭總算明白老夫人為什麼這麼恨程家人了,她真正有血緣的親人,都喪在了這裡。
「伯爺難道沒有徹查當年的事?」
「嫡長少爺確實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