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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的眉鋒、狹長的眼尾和飽滿的唇珠令她在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頗有些高傲與不近人情。
白晝對著鏡頭看了又看,覺得很不對勁。
他明明是想拍自己和紀欣欣的合照收藏,借用的是紀繁音的臉,可紀繁音不演時,和紀欣欣居然又能差這麼多。
那拍這個照還有什麼意義!
白晝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我改變主意了,你接著裝。」
紀繁音二話不說搭上白晝的肩膀:「看我。」
白晝的目光左右躲閃兩下才飄忽地落到紀繁音臉上。
他看得很專注,但又有點掙扎的意思。
紀繁音駕輕就熟地邊伸手開玩笑地去擼白晝的頭髮邊一頓連拍,白晝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一切都結束了。
他剛要發作,紀繁音把列印出來的一長條照片直接舉在了兩人之前:「怎麼樣?」
白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大頭貼上兩人的照片吸引了過去。
他看了又看,最後不講道理地劈手奪了過來塞進口袋裡:「勉勉強強,接著拍。」
白晝就跟上癮了似的,連著拍了一條又一條,掃碼付了一次又一次的錢,無視了時間的流逝。
直到紀繁音包裡傳出鈴聲打斷了他的興致。
白晝掃了一眼她的包,下令道:「結束通話。」
紀繁音這次卻沒有跟剛才一樣好脾氣地滿足白晝的種種要求,她慢條斯理地把腕上的表面翻給他看:「我要下班了。」
八點整,服務結束,再豪華的南瓜馬車也要消失。
白晝:「……」他臭著臉坐在原地,一幅還沒來得及存檔就被沒收了遊戲機的小朋友表情。
紀繁音拿出手機關掉鬧鈴,往白晝那邊側過身體,兩人的膝蓋碰到一起。
白晝即刻跟被什麼髒東西沾上一樣避開,大聲:「你幹什麼!」
「可以讓一讓嗎?」紀繁音看他一眼,禮貌地詢問,「這之後我還約了八點半到美容院做醫美,我這個人比較有時間觀念,不喜歡遲到。」
她用視線示意了一下大頭貼機器旁窄小的出口。
機器五面包圍,只有這一面可以進出,白晝還在那兒擋了個嚴嚴實實沒有一點動彈的意思,讓她怎麼出去?
「還是你不想我走?」她隨口調侃白晝。
後者被這一句話激得暴跳如雷,他狠狠瞪了紀繁音一眼,起身掀開簾子跨了出去,還不忘回身威脅她:「今天的事情如果你敢和別人說出去半個字,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莫及!」
「放心,我很有職業道德。」紀繁音對白晝的威脅毫無波動,她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長髮,漫不經心地說,「除非你像宋時遇那樣,自己告訴別人。」
白晝對她強作無事的態度很不屑:「你喜歡姓宋的這事誰都知道,這幅樣子裝出來也沒人會信。」
紀繁音想了想,對這傳言無所謂地持了預設態度:「你就當我是為了維護自尊吧。」
白晝輕嗤,想諷刺一句「賤不賤」,但臨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去,掉頭大步地走了。
任誰也看不見他那件飛行員外套口袋裡揣著一疊可愛的大頭貼。
紀繁音開啟手機正要叫車去做臉,突然看見手機上還有一個未接電話。
是宋時遇的。
顯示響鈴時間只有一秒鐘,難怪她和白晝吃飯拍照的過程中根本沒有聽見。
一秒鐘的響鈴時間就幾乎是等於響起直接結束通話,八成不是撥出立刻後悔就是打錯了。
紀繁音想了想,給宋時遇發微信問他是不是找自己有事。
訊息發出去的瞬間,她就看見自己資訊旁邊跳出一個紅色嘆號,底下系統提示雙方還不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