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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祖父林萬山病重,必須馬上趕回美國的訊息,對於這些簡直像是有人存心惡搞的意外狀態,林以墨恨得咬牙切齒。
笑笑頭大得很:“你多大了,怎麼這麼想去遊樂場啊?”
“從沒去過啊,看電視上顯得很好玩的樣子。”他一點都不覺得羞愧,滿懷憧憬地說:“笑笑你喜不喜歡遊樂園?如果你也喜歡,等我們回了美國,在自己家裡建一個。”
笑笑不屑地說:“去,誰答應和你回美國了。”
林以墨美麗的眼裡滿是無盡的委屈:“為什麼你總是想對我始亂終棄?”
“我……”笑笑幾乎想一拳錘下去,終於生生忍住:“我再考慮下看看吧。”
“那我們先去遊樂場。”他又興高采烈了:“你玩開心了,就會跟我一起回美國了。”
思維簡單得像個智障兒童,笑笑無語凝噎。
這天下午,笑笑終於帶著林以墨來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遊樂場,她覺得奇怪得很,林以墨明明可以去到世界上任何一個最好玩的地方,為什麼獨獨抓著她不放,非要來自已這個城市裡明顯簡陋的兒童樂園呢?
“你想先玩什麼?他們買的是通票,可以把遊樂場裡所有專案玩遍,不過週末的公園因為人多,處處都排起了長隊。
林以墨四下裡尋找了一遍:“那種……會轉的木馬……彩色的、能唱歌的。”
“旋轉木馬?”笑笑詫異地瞪大眼睛:“那是小孩子玩的呀。”
林以墨點點頭:“恩!就是那個。”
他忽然眼前一亮,拖著笑笑就跑:“在那裡!”
笑笑現在覺得自己很傻,她已經被強迫地拉著在那匹馬上坐了三次,而且耳邊一直重複的聽著“鈴兒響叮噹”的歌謠,幾乎頭昏眼花,但看一下林以墨,發現他竟然還在興致盎然。笑笑忍無可忍地在第三次木馬停止轉動後爬了下來:“林以墨,你給我下來!”
林以墨看了看她的臉色終於依依不捨地翻身下來,臨走時還溫柔地拍了拍馬頭,似乎在向它告別。笑笑找了個石凳坐下,喘著氣問:“你跟這馬有仇啊?非要連騎它三次?”
林以墨怏怏不樂地在她身邊坐下,不肯說話,秀麗的眉間也耷拉了下去。
“要不你去騎真馬嘛,那麼有錢,你可以自己養一群,想騎哪匹就哪匹。”
他沉默了半晌,過了好一會細細弱弱地說道:“最後一次見媽媽…就是在遊樂場裡,她讓我上去玩,說下來的時候我們一起回家……”他想了想,又補充:“那是第一次去遊樂場,她還抱了我,不過等我下來她就不見了。”
笑笑怔了怔輕聲問道:“她現在去哪了?”
“不知道。”
“那年你多大?”
“10歲。”
“你想她麼?”
林以墨非常簡單明瞭地回答:“不想。”
“撒謊!”
“真的不想。”他很認真地抬頭看她:“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不過……那天,第一次有人抱我,感覺怪怪的,從沒人抱過我,除開她,第二個就是你。”
笑笑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種可怕的可能,用力往他肩頭一拍:“哪有做父母的不喜歡自己孩子的,你太多心了。”
林以墨緊緊抓著她的手不放,彷彿握住的是世界的全部:“她喜不喜歡我不重要,你喜歡我就夠了……只要有你就夠了……”
笑笑看了他一眼,面前這個少年脆弱而乖巧,似乎連玫瑰花梗上的刺都能傷害他,原有的乖僻任性自私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竟然不忍心掙腕開來:“再去玩別的吧,雲霄飛車?鬼屋?”
林以墨遠遠望了一眼佈置在一座假山裡的鬼屋,露出幾分惶恐的神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