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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就這樣?”
“嗯……可以開個內部會議商議一下,拿些錢給他的家屬,”他偏頭想了想,徵詢笑笑的意見:“他已經不是公司員工了,撫卹金這三個字是不能用的……賠償金……也不行好象是我們做錯了事似的,回頭又給人拿住做文章……真討厭,明明這麼一鬧,公司形象受到了損害,我們也是受害者……你說用什麼名目比較好?”
笑笑面孔呆滯沒能回得過神來:“你……你在說什麼呢?那人的屍體才剛剛被抬走,你第一個想到的卻是這些。”
林以墨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那你要我怎麼樣?我總不能陪著他一起跳。”
“可是…”笑笑抓著自己的頭髮,覺得快要崩潰了……“你能不能稍微顯出一點點同情心?不管怎麼樣,那是一條人命,死的不是一條狗!他是被LF被你逼得跳樓的!”
林以墨冷冷打斷她:“這話你在這裡說就夠了,不要被外人聽到,他自殺管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他去死,蠢得像驢一樣!當初LF解僱他時,依照勞動法支付了全額的補償金,他完企可以拿這錢好好過日子,是他自已非要鬧!你以為紐約打官司這麼簡單?律師費、訴訟費,還有漫長的時間,拖都能拖死他!不自量力!”
笑笑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整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她覺得有一種無法掙扎的窒息席捲而來。這幾年的平靜相處讓她幾乎忘記,他其實是那樣冷酷任性的人,雖然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掩藏著跋扈的性子,但是這種與生俱來的殘忍卻並沒有消失;這是一種孩子般的殘忍,似乎從來沒有正確教導過他為人應該寬厚、善良、溫和,他學會的只是肆無忌憚的殺傷搶掠,不顧忌別人的情感、生命,簡直像驚蟄後的毒蛇。
林以墨看著笑笑面色灰敗的臉,想了想,換過一種示好的口氣:“不要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嘛,你來看這婚紗…我覺得肩部這可以修改一下,笑笑的肩膀很美,露出來一些會更漂亮。”
“我不看!”
林以墨疑惑不解:“怎麼了?你不是一直很期待的麼?昨晚睡覺都把我搖醒,問我圖紙什麼時候能出來。”
“因為我不配!我的鞋子上還沾著血跡,不配看雪白聖潔的禮服!”笑笑冷冷地回答。
林以墨面色微變,墨汁似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危險,嘴角卻輕輕彎了起來:“是這個原因麼?還是因為別的?”
她昂頭看著他,冷漠地不發一言。
他繼續微笑道:“比如……你的舊情人——康雷。”
笑笑一驚:“你怎麼知道?”
林以墨慢慢走過來靠著她身邊坐下,握住她的手,與她緊緊十指相扣:“我聽司機一說,就知道是他。”
笑笑的瞳孔微微一縮,有個念頭電光火石般從腦中閃過,卻又不敢確定:“你怎麼這麼肯定?”所有人都認為雷雷已經葬身在雪山腳下,就算司機詳細形容,也不致於讓他瞬間猜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你早知道他還活著”
他不置可否地看著她,神情已經是預設了,笑笑尖叫一聲跳起來,一拳便揮了過去:“混蛋,王八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明明知道我……”
她頃刻間淚如雨下,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愧疚,你明明知道我在承受怎樣的煎熬,但是你怎麼忍心不告訴我……
林以墨似乎早料到她的重重一擊,頭一偏便閃了過去,他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眼睛亮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像寒冷夜空裡裡的星星:“我可以忍受你打我,但是絕不能容忍你為了別的男人打我,難道直到現在,他在你心裡還是那麼重要麼?”
這個糾紛是兩個人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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