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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墨蹙著眉頭看她,眼中滿是厭惡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邏輯!我享受的一切,是我自己賺回來,如果別人想和我一樣,就應該付出跟我一樣的心血!難道因為我的病房比別人大就應該去施捨給他們麼?難道因為我有錢,就該被別人要挾麼?難道因為我開賓利,就該被綁架麼?你口中那個因為你的錯誤而死的男人,為什麼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是什麼導致他不能救自已的女兒而要去犯法?歸根結底,是他自己的無能 !面對困境只會喝酒,綁架、慣懣的男人!活著幹什麼?如果他現在還能夠站在我面前,我會冷冷地苦訴他,他就該去死!這種人只會對別人羨慕嫉妒仇恨,從不問問自己做過什麼,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貧困不是自己造成的,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統統賴在別人身上。”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頓時精疲力竭,卻還要堅持說完 :“你為什麼還要去幫他?那些不相關的人在你眼裡總是這麼重要!”
笑笑張口結舌看著他,眼淚一滴滴掉下來,像一朵朵悽豔欲絕的花 :“我從來都說不過你,你永遠都有道理。我沒想過要扮偉大做聖母瑪麗亞,我只是不想和你一樣晚上睡覺做噩夢。”
她靜默一會繼續說道:“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有本事,你愛的這個我,也根本就是你嘴裡那樣無能的人。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躺在醫院裡,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死的話,我也會去做你最不齒的事!因為,我愛你!”
空間驟然變得靜謐,只有床頭桌子上擺的儀器偶爾發出滴一聲響.這種反常的安靜讓笑笑心裡湧上一陣不安 ,林以墨怔怔地看著她,精緻的面孔上顯出一片呆滯。過了好一會,笑笑舔了舔嘴唇,想要再開口,林以墨才醒了似的回過神來,他靜靜地躺下去,忽然嘆了口氣:“我會安排好的,你不用操心了。”
病房裡用的是白熾燈,照得他的嘴唇像三月裡的梨花,雪白的顏色裡夾雜著一股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粉。他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開心又似乎不是,倦意重重地出現在那張無暇的臉上,眼睛也慢慢闔上了。
笑笑沒想到他會變得這麼快.還在發著呆,突然他又閉著眼睛輕輕說到:“你知道麼,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愛我。。。我早已經幻想過很多次,時間、地點、場景,到底什麼時候你才會告訴我。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期期待。可是,你今天竟然為了別人才對我說句話。”
笑笑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給人揪了一把,悶悶地痛起來,她手足無措,唯一能做的就是彎下身子緊緊樓住他單薄的肩膀 :“小墨。。。”
他一動不動地任她樓住,語氣與平常並沒有太大分別,安靜而清淡,但是不難聽出已經受到傷害:“明明感覺得到我的渴望,你卻用這個要挾我。”
她著急地申辯“我沒有,我只是。。。 ”
只是什麼呢?笑笑突然發覺自己並不能理直氣壯的反駁他,難道進來的那剎那自己不是打定主意不管怎麼哀求也要得到他的支援麼?她明明就知道只要她求他,那麼不管他多不願意也會讓她做想做的事情。她心虛地發現這的確是隱藏在骨子裡的要挾。。。 只是他為什麼要說出來?他憑什麼比她本人還要清楚自已的內心!
察覺到她的片刻遲疑,林以墨似乎覺得這是件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笑過之後突然又嘆了口氣:“而我啊,竟然心甘情願受你的要扶。”
他咳嗽了兩聲,握著笑笑的手沉沉睡了過去。
那天晚上已經好轉的林以墨病情開始反覆,後半夜的時候發起低燒,頭先吃下的食物和藥盡數嘔了出來。醫生皺著眉頭對笑笑說:“哮喘的發作除開外力因素,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心理暗示,如果想他快點好起來,就不要老是刺激他。他的肺部本來就比一般人弱,這樣反反覆覆如果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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