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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覆身,在陵光的眼前笑道:「我沒有那片葉子好看嗎?」
枝椏因為他的動作而大幅度晃動了幾下,他鼻息撲灑在陵光的面上,陵光的臉紅了幾許,聲音亦有些不自在:「玄庸,你……要做什麼?」
玄庸的指端輕輕撫著那微蹙的眉,話語響在那人耳邊:「我要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
陵光的手赫然攥緊,呼吸亦不穩起來:「你敢胡來,我就……」
玄庸的手指已從眉端撫過,在面上輕輕拂著,他的眼中沒有戲謔,也不算充斥著欲/望,反倒透出幾許悲切,輕輕地說:「我胡來,神君就怎樣?」
「我就……」陵光仍沒有說出後話來,他壓根就沒想好。
「神君憤怒的時候會稱我為玄少憂,如今怎麼改口了?」
「玄庸難道不是你的本名嗎?」
玄庸笑道:「要不我改一改吧,但願相見如陌路,神君為我起的名字真是好極了,不若往後我改叫玄陌。」
陵光眼中微閃荒涼:「你當真覺得好極了?」
明明一點都不好。
「是啊,能叫我記著,我與神君早有肌膚之親,不可能形如陌路。」指腹撫過他的唇,叫他的話語都啞然,玄庸那還帶著悲切的眼神不看他,只專心看著自己的手指,以及手指下的唇:「花海中,神君曾問我,不要報仇好不好,我說好。」
陵光那驚慌與戰慄詫然停住,愕然看他。
樹葉沙沙作響,宛若悠揚的曲,風吹起陵光的髮絲,拂過他的眼眸,玄庸替他撥開,把那一縷發放在手中輕輕撫著。
陵光終於笑了起來,笑中有些許苦澀:「你記起來了。」
玄庸不回應,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發,繼續道:「第一次到端常樓,神君也曾問我。」他再貼近一些,「肩膀痛不痛,我說,一點都不痛。」
陵光的手一緊,心也乍停了須臾,他的笑僵在臉上,聲音幾近顫抖:「你知道了。」
玄庸的唇輕輕碰在他的耳畔:「現在,神君可有什麼話要問我?」
陵光又開始戰慄起來,那人的溫度從耳畔至唇邊,他已沒法思索,含糊地話語被淹沒,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想說什麼,當那雙唇觸碰,被束縛的手頓然鬆了,白綾纏纏繞繞在二人周邊流轉,徐徐幻化回髮帶,輕輕落在旁邊的枝椏上。
得了自由的神君雙手幾度猶疑,他實在該推開眼前人,他抬了手,慢慢地抬起,又慢慢地落下。
落在那人的背上,卻只是輕輕將他的衣揪起褶皺。
陰雲陡然遮住陽光,風忽而變得呼嘯,林中的葉嗚嗚作響。
烏壓壓的人群自天將,齊刷刷站在雲端。
雲端抵在樹梢旁,煙霧散盡,一眾攜著各種兵器的天兵仙官們正橫眉怒目,最前方站著二人,寬袖飛揚仙風道骨,面上卻皆慵懶倍至,好似才睡醒,還在打著呵欠。
呵欠還沒打完,動作乍停,直愣愣向前看去。
身後眾人亦忽目瞪口呆。
這二人對視而望,又往身後看:「天帝叫你們把我二人喚醒,就為了來看這個?」
眾仙面面相覷。
枝椏上的人聞聲而起。
陵光揚手,那樹枝上的白綢回到他的發間,束好發,他揮袖起身,踏在樹梢。
玄庸翹著腿仍坐在枝椏上,抱臂笑看著來人。
陵光的面上還紅著,他稍稍瞥過臉,道:「監兵,執明,你們醒了。」
二神君攤攤手:「被叫醒的,說是要來救你。」他們的目光漂向玄庸,盯了須臾,拱手示了個禮,「天地伊始,上古神樹,按理,我等亦該稱一聲前輩。」
玄庸回了個禮,不經意掉下幾個銅錢來,他無奈搖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