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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人間為官者都是這樣?」
「不是,有清有濁,人各不同,有的愛錢但也講理,可是這些年,朝廷接連出征,陛下雖年事已高,徵戰之心分毫不減,他手下那驃騎大將軍數年從無敗績,可豐功偉績是他們的,百姓只在戰亂中苦不堪言,陛下無心管束朝政,部分人就趁亂沆瀣一氣,我們能怎麼辦呢?」
陵光略微沉思。
五行靈器闖入人間,天下必生災禍,看樣子,已是應驗。
那麼,到底還有沒有時間等上百年?
他也無法斷定,現下唯有安慰陳心:「我答應你,護著陳淵,必不會叫他死了。」
陳心顫巍起身:「那懇請仙君護他一輩子。」
「啊?」
陳心說著便要下跪。
陵光伸手去扶:「好吧,我若在這裡,就護著他,若我回去,就不能了。」
陳老太定睛看他:「這樣就夠了。」
「嗯。」
陳老太微笑起來,透過一縷暮色看著陵光的眼睛,斜陽在他身上拉下幾道光亮,她腦子裡終究閃過方才的疑惑,低聲道:「二少爺,是你嗎?」
陵光眉頭微皺,怔了須臾:「你問……我是不是陸琮?」
怎麼可能,我是神仙。
陳老太還是笑:「都回來了,我想,我該做的事,也做完了。」
陵光搖頭無奈道:「這樣吧,陸琮身上有什麼胎記或者印痕,這種記號大多轉世也不會散,你告訴我,我儘可能幫你們找找他。」
陳心笑嘆:「二少爺身上有無胎記,我並不知。」
「那就沒法找了。」他想,「玄庸那傢伙知道嗎,可是……他好像沒有很想找到陸琮。」
他又一甩袖:本來也不該找,難道要人家兩世都遇到你這個妖異啊?
他暗自思量,陳心卻不再言語,只是帶著笑,靜靜看他,眼中閃過幾許悲涼,又帶幾分留念。
天色將暗,陳老太說要回自己家,陵光也才想起來,玄庸還在紅袖樓門口等著他。
他攜著兩件官服,速速至紅袖樓門口,看熱鬧的人已散了不少,知府還沒走,只有官差進進出出,死者的房間被封鎖,內裡一切陳設包括屍體都不許動。
門外有人看守,兩人換好衣服,大模大樣到門前說是替他們看守,原想這兩官差該立時離去躲清閒了,不曾料到,府衙官差本也不算特別多,常來常往大家都是熟臉,看守二人一眼就認出他們是假冒的,當即呵斥了一頓,若不是兩人跑得快,已是跟陳淵一個待遇了。
他們只好又退到大門外,才退下惹眼的官服,聽那廳內傳來吼聲:「本官是說過叫你隨便驗一驗,可你也太隨便了吧,你說什麼,從屍身上看,人已經死了數十年了,你逗我呢?」
仵作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還強調:「小的沒驗錯,那屍體……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數十年不腐,但的確不像是新死的。」
旁邊老鴇子急的插話:「蘭兒是去年來到紅袖樓的,明明是活生生的人,照你這樣說,大家看到的其實是鬼,她平日那些恩客見到的也是鬼?」
這話一說,叫廳內一眾不得離開的客人們不禁微詞。
門外,陵光側目向身邊看去。
玄庸立馬道:「不可能,她身上有魂還未走,魂不離體,人怎會是死了許久?」
陵光正要說什麼,玄庸忽一把攬住他的肩:「你不要害怕,休聽那仵作亂言。」
陵光瞥了眼他擱在自己肩頭的手,語氣放軟了些:「大老爺,我忽然有些口渴。」
「啊?」這個時候了,還顧得上口渴?
陵光不管他異樣眼光,自顧自道:「可是你總拿水壺裝酒,從外面看還是一樣的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