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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情!”呂縣令冷哼,目光直視何歡,眼中多了幾分探究。片刻,他清了清喉嚨,朗聲呵斥:“大膽刁婦,竟敢誣陷朝廷命官,又在本官面前砌詞狡辯,你可知該當何罪!”
謝三是朝廷命官?一時間,何歡心亂如麻。當下。她沒時間細思。只能低頭喊冤。連連宣稱自己絕沒有誣陷任何人。
呂縣令復又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拍,沉著臉控訴:“昨日,你誣陷謝捕快訛你錢財。你還不知罪,真是死不悔改!來人——”
“大人!”何歡恭敬地磕了一個頭,“林捕頭昨日拿人的時候,對整件事的經過一清二楚。大人若是不信民女所言,大可以請林捕頭出來說話。”這會兒,她只能相信沈經綸的判斷,希望林捕頭是剛正不阿,嚴守律法之威的人。
呂縣令見何歡不慌不忙,也不忌憚“朝廷命官”四字。眼神閃了閃,偷偷朝師爺看去。
雖然謝三一早通知他,不想追究何歡誣陷之罪,但昨晚上,他聽得分明。謝三很想教訓何歡。就在不久之前,他又聽說沈經綸根本不搭理何家的人,若不是何歡裝病,沈家早就將她掃地出門了。
得知此事,呂縣令立馬想到了一箭雙鵰之計,同時討好謝三和沈經綸。他本打算把何歡綁上公堂,打一頓,再扔出去。這會兒,見她不慌不忙,不似無知婦孺一般哀哭求情,他不免心裡犯嘀咕。
炙人的沉默中,何歡的心中猶如吊了十五個水桶,七上八下。她曾經聽沈經綸說過,呂縣令雖不似上一任縣令那般貪婪奸邪,卻也是昏庸小人。若他不分青紅皂白定了她的罪,她恐怕再難回到兒子身邊。
“大人。”何歡再次磕頭,“表姐夫說過,衙門的每一樁案子必有原告、被告。小時候,姨母教我認字,第一個寫的就是‘家’字。她說,一家人就該相互扶持……”
“大膽!”呂縣令再拍驚堂木,“你竟敢威脅本官!”
“民女不敢!”何歡匍匐在地,誠懇地求情:“若民女果真誤會了謝捕頭,民女願意向他賠罪,想方設法求得他的原諒。”
呂縣令沒有說話,只是捋著鬍子斜睨何歡,心裡暗道:她這身水綠色的衣裳,把她襯托得似春日的嬌花,難怪謝三會心動。這會兒我若是打傷了她,也不知道謝三會不會心疼。
何歡自然不知道呂縣令心中的齷齪想法,她再次磕頭,哀聲懇求:“呂大人,若是民女無法求得謝捕頭的原諒,您再處置民女也不遲。”
呂縣令半眯著眼睛,正想給自己找個臺階,把何歡收押後交給謝三,就見一個衙差疾步走來,對著師爺耳語了幾句。師爺一聽,臉色微變,趕忙走到呂縣令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語。
師爺尚未說完,呂縣令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豈有此理,林捕頭呢!”
衙差趕忙跪在地上說:“回大人,林捕頭正在救治受傷的百姓,即刻就回。”
“是什麼人乾的?抓到兇徒了嗎?”
“原來好像抓到一個,後來又被人救走了。”
“一群廢物!”呂縣令勃然大怒,抓起驚堂木用力一拍。
何歡忽然間聽到“嘭”一聲巨響,嚇得倒抽一口氣涼氣,又慌忙低下頭。
呂縣令這才注意到她,不耐煩地揮揮手,命師爺把她帶下去,又吆喝衙役隨他一起去現場。
何歡心中暗急。她若是在大牢呆上一晚上,就算沈經綸相信她是林曦言,沈氏家族那些老古董也不會允許她進門。她楸準機會,跪著上前,一把抓住呂縣令的衣襬,放軟了聲音,苦苦哀求:“大人,求您帶民女去見謝大人吧,民女誤會了謝大人,民女惶恐萬分……”
“何大小姐,你想見我?”謝三戲謔的聲音在何歡身後響起。
呂縣令一把推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