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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回稟:“大爺,何家派來一名老僕,說是給他家姨奶奶送東西的。”
“知道了。”沈經綸的聲音已然恢復了一貫的淡然與冷漠。
文竹硬著頭皮說:“大爺,並非小的罔顧您的吩咐,管何家的閒事,只是……”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房門,斟酌著描述:“這會兒那人正四處打聽親家太太和舅少爺的事。”
短暫的沉默過後,沈經綸開啟房門,叫來一名管事。得知張伯只是打探大韓氏和林諾言的飲食起居,他低聲問:“家裡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管事壓著聲音回答:“就是今天晚上。”他稍一停頓,又補充道:“家裡剛剛傳來訊息,何大小姐又命自己的丫鬟去找紫蘭了。這一回,紫蘭已經把話說絕了……”
“她倒確實忠心不二。”
管事不敢接沈經綸的話,低頭道:“大爺,那人自稱‘謝三’,會不會和永安侯府有關?”
沈經綸沒有回答,只是叮囑管事,無論發生什麼事,首要保證他的祖母及沈念曦的安全。
管事深知沈經綸對兒子的重視,不敢怠慢,親自騎馬回沈家守著沈念曦。當他回到沈家時,張伯的牛車剛剛晃晃悠悠停在何家大門口。
何歡得知他回來,急忙招了他進屋,問道:“姨母和表弟可好?”話音剛落又急忙補充:“姨奶奶呢?她和張嬸在青松觀住得可習慣?”
張伯被何歡敲打過之後,再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回大小姐,姨老太太一切都好,只說道觀的飲食甚是清淡。另外,她讓小的轉告大小姐,若是家裡有什麼事,可以遣人給她送信。”
何歡不置可否,心中卻是一片敞亮。想來上次沈經綸親自幫魏氏讀信,讓魏氏覺得此法可以親近他。她也不想想,沈家的丫鬟小廝,有資格出現在主子面前的,哪個不識字,不會背幾首詩。若是她們一再提醒沈經綸,何家連個識字的人都沒有,豈不是更讓他看輕?
張伯見主子不語,接著說道:“大小姐,小的本想向林大太太磕頭問安,但觀裡的人說,林大太太和表少爺住的小院由沈家的下人打理,就連飲食茶水也都是沈家準備的。”
“這麼說來,姨奶奶所言‘飲食清淡’,這是意有所指?”何歡輕笑。在她看來,青松觀內的種種確實是沈經綸的行事做派。有他在,她根本不需要擔心母親和弟弟的安危。
何歡又問了一些青松觀內的瑣事,正要命張伯退下,他突然說:“大小姐,有一件事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張伯想了想,避重就輕地陳述:“小的離開青松觀之前,我那口子告訴我,上午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人影離開姨老太太的房間。她一時好奇,就跟上去瞧了瞧。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她覺得那人很像三太太身邊的蘭媽媽。”
何歡自然記得蘭媽媽,她是鄒氏的陪嫁,更是她的心腹智囊。當初,真正的何歡沒有少吃她的暗虧,就算是小韓氏,也幾次被蘭媽媽氣得在屋子裡抹眼淚。她為何去青松觀見魏氏?
想到何柏海書房中的那兩幅畫,何歡心中一凜,奈何無論她怎麼回憶,都無法找到蘭媽媽和魏氏之間的交集,她只能問張伯:“張伯,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三年前分家,只是讓三叔父分出去單過,還是大房、二房、三房徹底分開了?”按照曹氏所言,二房什麼都沒分到,可三房卻有兩個十分賺錢的鋪子,還有一部分田產。
張伯搖頭道:“回大小姐,那時候大爺剛走,小的忙著喪事,分家的經過如何,小的不清楚,只是聽姨老太太說,大小姐體恤三少爺年幼,大太太身體不好,除了白芍和已故二太太留下的東西,其他的都給三少爺。”
聞言,何歡微微皺眉,低頭思量。她的記憶中確實有真正的何歡趴著生母的嫁妝,哭喊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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