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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嫡長子,我們還需從那個孩子著手。”
陶氏暗暗打量何歡,眉頭皺得更深了,小聲問:“歡兒,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何歡自然不敢說自己就是林曦言。她悲涼地笑了笑,緩緩敘述:“昨日那隻鐲子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念想。我捨不得當掉,本想讓它陪著我一起去地下,結果白綾斷了。我回到城內就得知表姐難產死了。於是我用那隻鐲子收買了沈家的下人。昨晚我一直在打聽訊息。”
陶氏聽到她的話,又見她脖子上的瘀傷觸目驚心,心情愈加複雜。魏氏淡淡瞥了她一眼,暗自盤算。
片刻,何歡對魏氏說:“姨奶奶,你願不願意去青松觀為我鋪這條路,只一句話就夠了。不過我得提醒你,家裡的情況你都看到了。或許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
“歡兒,大伯母還是覺得不妥。如果這次仍舊成不了,以後你還怎麼嫁人?”
“沒有‘如果’!”何歡目光炯炯看著魏氏,“姨奶奶,我知道你有私房銀子,但坐吃山空,那些銀子能頂多少時日?”
“就算我願意去,你以為青松觀願意讓我白吃白住嗎?”
何歡心知魏氏這算是答應了,她又朝陶氏看去,說道:“大伯母,今日之前的事,大家一筆勾銷。從今往後,我們得齊心協力,否則就算靖弟再聰穎,沒有好的先生,哪裡能高中狀元?大伯父臨終前一再叮囑您,就算日子挨不下去,賣產賣田也要讓靖弟好好讀書……”
“我……我還有些私房銀子……可以供靖兒讀書……最多日子過得清苦些。”陶氏仍舊不贊成。
魏氏冷哼一聲,似自言自語般說,她年老體弱,今日不知明日事。她願意去青松觀,沒有一丁點私心,完全是為了何家,為了何歡與何靖。說罷,她橫了何歡一眼,暗示她趕快說服陶氏。
何歡正想開口,忽聽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她開啟房門就見曹氏拿著小杌子,似乎想砸開西廂的房門,白芍半拉半扯,正努力阻止她。西廂的窗戶旁,何靖探出大半個身子,猶豫著是否應該爬出視窗。
“你們幹什麼!”魏氏呵斥,可惜沒人搭理她。
先前曹氏被何歡的氣勢嚇住,等她用冷水洗了臉,冷靜下來想想,又覺得何靖是她生的,整個何家都是他們母子的,她壓根用不著害怕。
原本她計劃拉著何靖逼何歡就範,卻發現何歡居然把何靖鎖在西廂房,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一定要讓何靖認清楚何歡的真面目!
當曹氏瞥見正屋的房門已經開啟,她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子邪勁,一把推倒白芍,嘴裡大叫:“靖兒,你不用害怕,我馬上救你出來。”說罷,她掄起小杌子,“嘭”一聲砸向房門。
何家大宅是在家族鼎盛時期建造的,如今雖已敗落,處處透著頹廢與蕭索,但建造大宅的材料都是貨真價實的。曹氏手中的小杌子砸向門板,不止沒能砸開房門,反而被反彈的小杌子絆得打了一個趔趄,整個人撞向廊柱。
何靖眼見生母摔倒,從窗臺一躍而下,伸手就想扶她。
曹氏被柱子撞得頭暈眼花,沒注意到兒子的動作,只見白芍急欲攙扶自己,她揮手就是一個耳光,一口唾沫吐在白芍身上,指桑罵槐怒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小蹄子,黑心黑肺的白眼狼,在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如今翅膀長硬了,就想翻臉不認人了。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才是主子!”她一邊罵,一邊對著白芍拳打腳踢。
何歡原本已經繞過魏氏走到院子中央。眼見曹氏罵得起勁,她緩下腳步,目光落在何靖身上。何靖與真正的何歡感情很好,但她畢竟不瞭解他的脾氣秉性。
一旁,何靖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確切地說,她被曹氏嚇到了。他上前欲拉住曹氏,急聲解釋:“二嬸孃,你誤會了,大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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