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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以過路商旅的身份,分別找趙里長和附近村民套話,他們很快得知,陵城附近壓根沒有兵衛所,最近的駐軍遠在鎮江府,隸屬漕運衙門的守禦所。
謝三得知此事,直想罵髒話。就在去年,皇上私下向他抱怨,江南軍費龐大,特別是地方衛所兵制,可這是先皇金口玉言定下的制度,作為兒子,他不敢冒然改制。
此刻謝三總算知道,皇上勒緊褲腰帶省下的軍費,只怕都被人貪了去,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令百姓們咬牙切齒的倭賊,皇上卻以為,那些不過是成不了氣候的流匪,自有兵衛所剿滅。
一旁,長安見謝三動了真怒,小心翼翼地勸說:“三爺,如今您知道了真相,咱們回去稟告皇上就是,皇上自會派人清查。眼下,不如讓小的快馬趕去鎮江府……”
“就算你趕去鎮江府,也請不到一兵一卒。”謝三打斷了長安,抬頭朝薊州方向看去。眼下,他擔心的事已經不是陵城的不對勁,而是整個貪汙軍費一事。
先皇恢復衛所兵制大約有十六年時間,皇上登基五年,整整二十一年,涉及的大大小小官員早就結成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是一個不可撼動的利益集團,想要清查,談何容易!
除此之外,十年前的沈經綸雖然只在太子府陪皇太孫讀書,但他不可能不知道衛所兵制。不說他與京城的其他聯絡,他每一年都往永安侯府送節禮,卻絲毫沒有提及兵衛所早已名存實亡。人人稱頌的沈大爺到底是同流合汙,還是一心置身事外?
長安順著謝三的目光朝薊州看去,脫口而出:“三爺,你若是擔心何大小姐,不如……”
“胡說什麼!”謝三一聲呵斥,吩咐道:“你馬上回薊州,偷偷去找林捕頭。就說我懷疑倭賊潛藏在陵城,挾持了陵城縣丞,請他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前來相助。”說罷,他又叮囑長安。務必謹慎行事。
長安雖一心希望謝三儘快回京,但他知道主子說的是正事,鄭重其事地應下,往薊州而去。
謝三目送長安遠去。他雖然覺得林捕頭的言行有時略顯奇怪,但他相信事關倭賊,長安一定能請來林捕頭,但即便有林捕頭相助,眼下的事情同樣十分兇險。
眼見長安騎馬走遠了,謝三自去安排後續。一個多時辰後,林捕頭帶著五名手下。輕裝前來,同行的還有長安及謝三早前留在薊州的三名手下。除去長安,其餘十人都會武功。
謝三看了看時間,沒顧得上寒暄,對著林捕頭直言道:“林捕頭。實不相瞞,陵城的具體情況我並不十分清楚,粗略估計城內至少有三十多人是受過訓練計程車兵,其中不乏武藝高強之輩。他們分別把守南門與西門,另有五六人監視著衙門內外的動靜。相比之下,守著東門的人只是普通的衙差,不過先前我從東門離開。鬧出了不小動靜,這會兒我不敢肯定,東門有沒有增強守衛。”
林捕頭聽著,愁眉深皺。不要說陵城大門緊閉,就是城門大開,以他們十人之力。也難以抵擋三十多個武藝高強的人。他沉聲問:“謝三爺的意思,這三十人是倭賊假扮,他們想奪取陵城?”
“我不知道。”謝三搖頭,“以我估計,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鎮江府有朝廷駐軍,來回不過三日。倭賊堂而皇之深入城鎮,於他們而言太危險了。”
“那謝三爺喚我前來……”
“林捕頭,想必長安已經告訴你,我的手下遭人截殺的事。我雖然不敢肯定賊匪們想幹什麼,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在王家莊抓了壯丁,這就是說,他們必定在附近搶劫得了不少財物,需勞力運回老巢。”謝三朝陵城看了一眼,“既然賊匪已經搶得財物,又為何令得陵城大門緊閉?”他說的是“賊匪”,而非“倭賊”。
“興許是李縣丞不想把事情鬧大。”林捕頭婉轉地表達,是李縣丞不想落下瀆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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